我目眥欲裂,因為這是夢中紅衣女人的聲音,就是被老史逼著自殺的劉嬌嬌!
老史的五官此刻變得扭曲起來,他那雙渾濁的眸子充滿了怨氣,緩緩地朝著我走來。
腳步聲在我的耳邊不斷地縈繞,我的雙腿已經在不停地打顫了。那種發自內心的強烈恐懼感,讓我連尖叫的本能都完全喪失了。
來自心底的畏懼,把我的理智完全淹沒,那種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我如同置身于冰窖。
老史離我越近,我心中的寒意更濃。
就在這時,鬼叔一把就將我拉到了身后。一向吊兒郎當的鬼叔,此時突然變得一本正經。他面色有些沉重,如臨大敵。
在進入病房的時候,他就對老史有了警覺性。只是我的關注點一直都在老史身上,卻忽略了他的神情。
鬼叔說他從業十多年來,鬼附身的情況屢見不鮮,然而這一次卻是最為嚴重的一次,因為此刻連他的內心都開始深深地畏懼。
鬼叔一向惜命,他對于危險的警覺性比常人更高。他沒有從他的那個黑匣子里拿出任何的東西,我開始著急了。
我說:“你快想辦法,把她趕走!”
我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雖然我沒有真正見識過紅衣厲鬼的威力,但是卻聽說過,它們的能量對人類的影響是致命的!
鬼叔罵道:“我還以為只是普通的紅衣厲鬼,誰知道它居然怨念這么深!媽的,高僧來了都無能為力,趕緊跑路吧!”
我指著鬼叔的黑匣子罵道:“你這些東西帶來干什么的?用啊!你的驅邪符呢?貼啊!”
鬼叔翻著白眼,說:“要是有用,我不早拿出來了!她的怨念實在太深,只要附著在你發小的身上,她的能量就會對我們產生強烈的影響。”
鬼叔的話,讓我害怕地縮了縮身子,那是一種對于危險的警覺性,因為老史離我們已經越來越近,不到兩米的距離。
鬼叔拉著我,立刻就沖出了病房,吼道:“快跑!要再不跑,就真來不及了。以后遇到這種怨念很深的厲鬼就趕緊跑!”
我還想回去救老史,不禁破口大罵:“你大爺!那老史怎么辦?他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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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叔翻著大白眼說道:“我們現在自身難保,哪兒還顧得上你發小?”
病房的門關閉的那一刻,我看到老史的眼中流下了兩行清淚。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我的心底有了不詳的預感,我覺得這可能是我和老史最后一次見面了。
我和鬼叔急匆匆地逃出了病房,迎面撞上了周雪芝。她看到我和鬼叔驚恐萬狀地跑出來,剛想問問我們是怎么回事,就被鬼叔拉著一同跑出了大樓,一直到了療養院的大門口,才停下腳步。
鬼叔喘著粗氣,氣喘吁吁地說:“那……那個病房,千萬……千萬不要讓人靠近!”
周雪芝雙眼滿是疑惑,也沒多問,點頭答應。
她說:“你們遇到的麻煩很棘手?”
鬼叔苦笑了一下,搖頭說:“老鬼我從業十多年,還沒遇到過這種怨念深重的厲鬼。她不是善類,高僧都不一定能鎮得住她。”
我朝著療養院內深深地看了一眼,只希望老史一定要挺住。我問鬼叔現在該怎么辦?難道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史坐以待斃?
鬼叔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們得弄清楚為何她會有如此深的怨念?深入了解原因之后,我們才能化解她的怨念。”
周雪芝說:“事不宜遲。你們快去吧!我不會讓其他人靠近那個病房的。”
就這樣,我和鬼叔離開了療養院。
在離開的時候,我的眼眸濕潤了,心里慌慌的,總覺得過了今晚老史就會出事兒。可還是抱著那一絲希望,希望老史可以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