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誅殺一個天才。
偏偏就要故意拖長時間。
那血界鎮樹之罰,今天出現,明天變大,后天再大一點,大后天更大一點。
就是要吊足胃口。
要讓整個天道仙盟的修士都看得清清楚楚。
要讓絕望的氣氛彌漫開來,遍布萬古戰場的每一個角落處。
這樣才對虛天仙教最為有利。
這時,楚云雀趕了過來。
俏麗的面容上滿是憂慮之色。
雙目通紅。
顯然是剛剛哭過。
“主人……”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楚玄輕拍她的肩膀,“無妨,遲早會有這么一天。”
楚云雀泣不成聲,“主人您戰績如此卓著,天資如此驚艷,六天尊都不出手救您嗎?”
楚玄輕嘆一聲。
前塵玉的事,他不能告訴任何人。
楚云雀確實是心腹,不可能外泄任何情報。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若是楚云雀外出執行任務被捉了呢?
對方搜魂奪魄呢?
所以,此事堅決不能透露。
血界鎮樹之罰結束之后,他就能以新的身份重新現身。
以新的身份沖擊合道。
待成功之后,再重新恢復原貌也不遲。……
第二日。
血芒變得更大。
楚玄受到影響,元神萎靡,肉身枯槁。
幾乎轉眼就成了一個老人。
但緊接著便有不少人來到了凌云谷。
先是降魔天君。
接著是陳六卜、江進酒等人。
最后是張玉廷、木清風、李靈樞等人。
但也有很多人沒來。
他們覺得楚玄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
根本就沒有繼續深交的意義。
自然也就不來了。
楚玄也不在意,只是輕笑。
患難之處才見真情。那些人顯然就只是攀附力量的人而已。
張玉廷還帶來了其他的消息。
說是天君樓之外,大道氣息沸騰。
時而晴空生雨,時而晴天霹靂,時而黑云壓城,時而烈焰滾滾,時而青玉瑩瑩。
種種異象輪番上演。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諸位天君就是否攔截血界鎮樹之罰吵作一團。
但最終似乎是傳來了一道普普通通的劍吟。
這樣的異象又消失不見。
顯然是得出了最終結果。
雖然天君樓沒有拿出什么決斷。
但默不作聲,本身就是一種決斷。
……
又過三日。那血芒已經大得可怕。
幾乎占據了小半個天空。
楚玄受到血界鎮樹之罰的影響,身軀更是衰敗。
饅頭黑發完全白化。
卻并非雪白。
而是沒有半點生機的灰白。
一身皮膚也渾似老樹皮一樣。
乍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剛剛斬殺了血月祭首的強大修士。
倒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耄耋老者。
風一吹就會倒下。
生機就會斷絕。
不過,這一日竟然又有人來拜會。
玉族玉君!前不久玉瓏得到消息,稱楚玄親自斬殺了血月祭首。
他還激動不已。
結果這好消息并沒有持續多久,就得到了這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的壞消息。
他顧不得停留,立刻親自趕到了虛靈山天君樓。
其實按照規矩,他身為玉族玉君,不應該擅自離開青玉窟。
但鎮守通道的雷山戰族老祖還是默許了,任由玉瓏來到虛靈山。
“我主,天君樓決議被一道劍吟否決了。”玉瓏跪倒在楚玄面前,悲痛不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