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時,劉十九買通了送飯的小公公,讓其幫忙給獨孤萬里傳了個話,說想見他一面。
不過半個時辰,獨孤萬里便來了。
他一身素縞,滿臉疲憊,來了以后一言不發,用復雜的眼神盯著劉十九看來看去,看得劉十九有些發毛。
“義父節哀。”劉十九恭敬的見了一禮,迎著獨孤萬里進了屋,坐了下來,為其倒了杯茶。
他能看出來,獨孤萬里是真的很傷心,他也能理解,兩人雖然政見多有不合,但畢竟年輕時一起征戰沙場,又是結拜兄弟,怎么會沒有感情呢。
“義父,人死不能復生,您老要保重身體,切莫太過傷神。”
見獨孤萬里還是不語,劉十九坐到了對面,開門見山道。“義父,此次請您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我已準備離開西州,不過在走之前,我想再見瀟瀟郡主一面。”
“如今荇王雖然沒有囚禁我,但卻只允許我離開王宮,不許我在宮中走動,所以我想請義父……”
“王上的死和你有多大的關系?”獨孤萬里像是沒聽到劉十九的話一般,突然問道。
“是不是你設計殺了他?他已經答應放你走,你為何還要如此?”
“荇王與秦老說他是壽終正寢,老夫絕不相信。”
獨孤萬里激動的紅了眼眶。“昨日老夫見王上時他還好好的,與老夫對弈暢談,絲毫不見疲態,為何一夜之間就會駕崩,你告訴我為什么?”
獨孤萬里強調道。“別說此事與你無關,老夫不會相信。”
“義父,秦老沒與你說出實情嗎?”
“什么實情?他只是讓我不要多問,主上是求仁得仁,壽終正寢。”獨孤萬里眉頭緊鎖。“荇王更是只會哭,對此只字不提。”
“劉十九,就算你不找老夫,老夫也會來找你。”獨孤萬里拍桌而起,怒道。“老夫敢保住,此事背后一定有你。”
“義父息怒,您先坐下,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您。”
劉十九站起身,扶著獨孤萬里坐下后,搬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跟前,將知道的事情如實說出。
“義父,對于平西王的死,我也多有不解,這龍鱗匕真的能破他的護體神功嗎?”
“他發功之時,身體硬如頑石,宛如山岳,給人無法撼動之感。”
“就連男人最弱的要害,都修得堅不可摧,而且他與我們三人對戰時,還能從容有度,又怎會躲不過一個瘋子的偷襲呢?”
“八姑娘并非拋擲的匕首,而是就那么走到平西王身后,刺進他的后心,義父,您說這正常嗎?”
“十九,剛才你說有什么事要讓老夫幫忙來著?”平西王抿了口茶,放下茶杯之際,臉上的怒容瞬間消散,變得十分慈祥溫和。
看得劉十九不由呆愣住了。“義父,咱先說平西王……”
“哦哦……老夫想起來了,你是想見瀟瀟郡主對吧?”獨孤萬里一拍大腿,道。“義父知道了,我一定把話傳到。”
“義父,這個不急,咱先說說平西王……”
“咳咳,時候不早了,義父還要去升仙宮操持王上的后事。”獨孤萬里嗖的一下站起身。
“十九,不用送了,主上的確是壽終正寢,是老夫多心了,此事是西州的秘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對他人提起。”
“義父……”劉十九有些懵圈,問是你問的,現在不讓說的還是你。
“十九,不要再說了,荇王能準你離開,證明他還念著你們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