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劉兄,夜不寐怎么樣?是不是忘乎自我了,是不是想要上去撲倒她,吃了她。”
“啊?”劉十九在仙郊的呼喊中回過神,快速的搖了搖頭,將腦海中亂糟糟的想法甩了出去。
在看臺上的女子,連同古琴和桌椅,都已消失不見。
“人呢?”劉十九好奇的四下張望。
“早走了。”仙郊得意笑道。“你們都陷入了她的入夢曲,我多留了個心眼,入夢曲沒響的時候,我就堵住了耳朵。”
“嘿嘿,足足看了夜不寐一炷香的時間,這次真是賺大發了。”仙郊色瞇瞇一笑。
“可惜只能遠觀不能褻玩啊。”
劉十九仔細看了看周圍人的眼神,發現除了他和仙清平,所有人的眼中都滿是火熱。
就連那些怕被殃及,想要離開鳳鳴樓的人,也都放棄了這個想法,又來到了臺前。
“已經過去一炷香的時間了嗎?”劉十九撓了撓頭,心下大驚。
這么久他竟然對外界毫無感知,若是有人想害他,估計他早就死于非命了。
思及此,劉十九一陣后怕,后怕之余,還有對這琴音的驚嘆。
“這琴音竟然能迷惑心神,好生厲害。”
“劉兄,夜姑娘可不止會入夢曲,她還會許多琴曲呢,每一種都有妙用。”
仙郊贊嘆道。“特別是那首洗心曲,能讓人在一炷香內,忘掉所有的煩惱,變得心如止水。”
“兄弟有幸聽了一次,從那開始,我便想開了,與其惦記那摸不到夠不著的世子之位,還不如好好享受當下。”
“這么神奇嗎?”劉十九突然想起了在天狼草原,為救他而死的卿如意。
卿如意也是花魁,也會彈奏琴曲,雖然不如夜不寐這般厲害,但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現在想來,只恨當時沒有多聽幾曲,多對她夸贊幾句,多聽聽她的心里話。
“可憐的丫頭。”劉十九呢喃一聲,心中升出了要在聽一曲的想法。
“郊兄,如何能讓夜姑娘再彈奏一曲呢。”
“哈哈哈……劉兄,我剛才還在好奇,你的眼中怎么沒有一絲淫邪之色。”
“原來你都藏在了心里,準備付諸行動呢。”
仙郊笑道。“想在聽曲也不是不可能,只需被夜姑娘選為入幕之賓,再給夢娘交上十萬兩白銀。”
仙郊攤了攤手,對著劉十九無奈一笑。“是十萬兩現銀哈,可不是黑金卡,今晚太晚了,我們換不到現銀了,就算被選中,恐怕……”
仙郊還沒說完,就見一個小童從樓上走來,手里端著小巧的托盤。
議論紛紛的嫖客們見狀,瞬間安靜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盤中的玉佩。
“來了,來了,夜姑娘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仙郊搓了搓手,嘿嘿笑道。“就算見不到面,能被夜姑娘選中,也夠吹上個一年半載了。”
“哈哈哈……劉兄,那小童奔著我們來了。”仙郊激動的仿佛像是要領取糖果的孩子,就差跳起來了。
“不,不,不,具體的說,她是奔我……”
仙郊還沒說完,小童便與他擦肩而過,來到了劉十九身前。
“這位公子,姑娘有請。”
劉十九看了眼遞過來的托盤,下意識的拿起了玉佩搓了搓。
“呃……”仙郊翻了個白眼,連忙上前,悄聲提醒道。“劉兄,快放下白玉佩,咱沒現銀,上不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