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在胡說什么?”劉十九忍不住就要往屋里沖。
“你聽到的就是纖竹想說的,回去吧。”仙暮雪抬手擋住了劉十九,意味深長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給她一點療傷的時間吧。”
“纖竹?”仙清音鼓足勇氣,喊了一聲。
仙暮雪立馬露出緊張之色,劉十九等人也盯著黑洞洞的屋門。
屋內沉寂半晌,傳出纖竹顫抖的聲音。“師尊,我不怪你,但也無法替失去孩子的母親原諒你。”
“你走吧,我們的師徒緣分已經,已經……盡了。”
一行清淚從仙清音的臉頰滑落,她轉身向外走去,仙錦城對著仙暮雪與藍羽涅微微頷首,轉身追了上去。
“丫頭,姨母確實傷害了你,但她對你卻是真心的。”
劉十九不知如何勸說,他都不用問,也知道仙清音一定用了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帶走看纖竹。
“丫頭,你不原諒姨母我不怪你,但怎么連我也怪罪上了,在這件事上,我也是受害者。”劉十九有些委屈。
“十九,你走吧,你現在是圣帝的嫡長子了,沒人再敢傷害你,你已經學會內力了,也不用我在保護你了。”
“以后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見到你我就會想起她。”
“呃……你這是什么理由?”劉十九氣的將燈籠丟到了房頂。
幸好是琉璃瓦的頂子,不然就這一下,建造了十年的靜安寺,搞不好都要付之一炬。
“沒有理由,我就是不想再見到你,你和他們一樣,整天都在為了權勢算計來算計去,勾心斗角。”
纖竹歇斯底里的喊道。“我厭煩了這一切,不想在參與斗爭了行嗎?”
“求你放過我行嗎?”
劉十九落寞的站在院中,久久回不過神。
今天他們才在欽天監成婚,一切都還好好的,怎么就成這樣了呢?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一時很難接受。
纖竹雖然有些頑皮任性,但對他的心,他是知道的,怎么說變就變了呢?
“羽涅,送客。”
仙暮雪給了藍羽涅一個眼神,轉身進了屋,關上了屋門。
劉十九在“嘎吱”聲中回過了神,有些木訥的自言自語道。“女人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呢?為什么這么善變呢?”
“小友,有些事情沖擊太大,會讓人一時接受不了,只想逃避。”藍羽涅湊近一些,輕聲道。
“給她一段時間冷靜冷靜吧,我們會照顧好她的。”
“她真是太后的……?”劉十九欲言又止,但藍羽涅已經明白他要問什么,想著讓劉十九放心,于是點了點頭,又搖頭道。
“此事關乎仙家顏面,還望小友莫要說出去。”
“太后雖然不能與這孩子相認,但會全力彌補這些年對她的虧欠。”
“小友,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吧。”藍羽涅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在前帶路。“老夫送你。”
劉十九盯著關閉的屋門看了半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
“老藍,我還有一個問題。”劉十九追上藍羽涅,沒等說完,藍羽涅便淡淡道。
“你是想問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吧?”
“是,還請藍老明示。”劉十九鄭重道。“我并無其他用意,只是怕纖竹再次受到傷害。”
藍羽涅沉默了半晌,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老夫想……你應該已經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