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施主息怒,幾位施主雖然不是小僧親手所殺,但卻因小僧而死,小僧有罪,阿彌陀佛。”
劉十九越過蠻寶,緩步走向季寒。“蠻施主請回吧。”
“殿下……”蠻寶還想說什么,卻被劉十九擺手制止了。
“你認罪就好。”季寒冷笑一聲。“看在你積極認罪的份上,本將可以不綁你,給你一絲體面,跟我們走吧。”
季寒一揮手,官兵讓開了一條道。
劉十九率先向街上走去,語氣平淡。“跟驢施主走倒是可以,不過……”
“不過什么?”季寒打斷劉十九的話,湊近一些,壓低聲音道。“你最好不要說出你的身份,不然只會讓圣帝跟你蒙羞。”
“還要本將姓季,不姓驢。”
“驢施主也好,季施主也罷,說的都是您,又有什么關系呢?”
“怎么會沒關系?”季寒有些不敢置信。
“阿彌陀佛!”劉十九卻不再理會,雙手合十,虔誠道。“小僧昨日便已皈依佛門,凡俗身份與俗世姓名與小僧再無瓜葛。”
“小僧在靜安寺還有事情,想請將軍通融一二,容小僧回去交代一聲,就與你回軍營。”
“本將要說不行呢?”季寒捋了捋黃毛短須,呵斥道。
“劉十九,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你的殺人罪名已經做實,最好乖乖跟我回營,不然別怪本將不客氣。”
“劉十九?那不是圣帝認的嫡長子嗎?季寒抓他做什么?”
“他怎么穿著僧袍呢?”
“不會只是恰巧同名吧?”
“哼,錯不了?就是他,昨日在欽天監看到他了,當時他囂張的很啊。”
“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昨日他可沒少難為圣子,現在知道圣子的厲害了吧。”
“圣子想掐死他,根本不用自己出手。”
“一個私生子,以為圣帝認下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真是不自量力。”
……
劉十九并未理會嘈雜的議論,臉上始終掛著祥和的笑容。
“驢施主,這件事是靜安居士交代下來的,若是耽擱了,靜安居士追究下來,您能否替小僧擔責呢?”
“靜安居士!”季寒明顯一驚。
“驢施主,這是一件急事,就算辦不成也要給居士一個交代。”劉十九放慢腳步,與季寒并肩而行。
“若是不告知居士一聲,讓居士另尋他人,耽擱了大事,小僧擔待不起。”
劉十九可不想去軍營,這案子可大可小,往大了辦不殺他也得扒一層皮,往小了辦不過是走個過場,甚至連過場都不需要走。
至于查清此案,還他清白,他已經不指望了。
圣子可不是仙景寧,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能留下漏洞,那他早就被仙景韜拉下馬了。
如今在圣城,劉十九能指望的只有仙錦城,可既然季寒敢來,那就證明仙錦城也不想管,他想看著幾個兒子斗法。
既然你想看,那我就拉著你母后一起斗。
劉十九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加快了腳步。
他知道季寒不敢拒絕,太后雖然不掌權了,但威懾還在。
“劉十九,本將可以派人替你傳話,無需你親自前往。”季寒追上劉十九,悄聲問道。“靜安居士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