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方別瞧見了那名婦女手臂上的擦傷。
能夠摔倒,說明她現在的病癥被楊建給反正補了半個月的氣血,已經比較嚴重。
就算是下猛藥,也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調養回來,這期間說不準就會出什么意外。
方別想了想,又接著說道:
“先別急,您被誤診了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出現摔倒的情況了,我建議你可以試試針灸。”
“針灸?”那名婦女念叨了一句。
方別回道:
“嗯,可以緩解你眩暈的癥狀,這次是我們醫院的失誤,你不用額外花錢。”
“那不成,一碼歸一碼。”那名婦女連連搖頭。
“這又不是你的錯,該給多少錢,我就給多少錢。”
那名婦女倒是把方別給整不會了。
方別對現在的制度還不算十分了解,但這次的情況放在方別之前那個年代,妥妥的是個醫療事故。
想要收場,絕對沒這么容易。
但那名婦女非但沒想著要求賠償,反倒是表示該多少錢就多少錢。
這種淳樸勁兒,方別還從沒見過。
不過方別還是沒有收錢的想法,總不能見人淳樸就欺負老實人吧?
更何況,針灸也費不了方別什么功夫,也就舉手之勞罷了。
醫者仁心。
當然仁心歸仁心,方別也不是圣母,四合院那伙人不在此列。
方別搖了搖頭,“這錢真不能收,你要是心里實在過意不去,以后就多給咱們中醫宣傳宣傳。”
“當然,前提是我能把你的病治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方別的話說的云淡風輕,但聽在周圍人的耳朵里,就不一樣了。
再加上方別的年紀,能有這樣的想法,怎能不讓人欽佩。
診室外頓時響起了一陣鼓掌的聲音。
“說的好!”
“年紀輕輕,卻能有如此高情遠致,沒想到咱們軋鋼廠的附屬醫院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才。”
“錢委員,您這次可真沒說錯。”
話音落下,便有四人走進了診室。
為首正是方別昨天在火車上救下的錢委員,他身旁還站著昨天那位徐秘書。
其余兩人方別也都認識,其中一人就是附屬醫院的院長孫長河。
至于剩下的最后一人,方別雖然沒看過真人,但看過原著的方別也認得出,他就是軋鋼廠的李副廠長,剛才說話的也正是此人。
錢委員一進門就朝著方別點了點頭,看他那滿意的表情,顯然是在門口聽了許久。
“方別同志,咱們又見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