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的揣測,并沒有讓易中海心中松一口氣。
反倒是讓易中海眉間的溝壑更深,從第一次交鋒他就有種感覺,他和方別就仿佛是天然就處于對立面一般。
他,總感覺方別沒有這么簡單。
易中海在四合院里經營了這么些年,這院子里的住戶們是什么德行他不了解?
現在方別才剛搬進四合院多久?短短兩天,遇見誰都能聊上兩句。
要是換做別人,沒有他易中海點頭,在這個院子能混的下去?
單是從這一點,就足夠讓易中海重視方別了。
易中海臉上陰晴不定。
賈東旭作為易中海的頭號高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表忠心的機會。
“師父,不就是一個實習醫生嘛,有什么好擔心的。”
“今天下班我跟師兄弟們就去路上堵過他了,只是這小子運氣好,跑去買自行車了,沒跟我們碰上,不然早就把他收拾一頓了。”
“不過您放心,今天沒碰上,那不代表明天他也走運。”
易中海目光犀利,看向賈東旭,說道:
“我告訴過你,這件事我不知道,你們跟方別之間發生或者將要發生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賈東旭拍馬屁沒成,反倒是被易中海的嚴肅給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訕笑道:
“是是是,這件事,您什么都不知道,絕對跟您沒有半分錢的關系。”
易中海只是沉默著看向通往前院的垂花門,等待著傻柱的歸來。
與賈東旭的幸災樂禍不同。
易中海其實并不希望何雨水真不治身亡了。
那樣方別倒不倒霉易中海不知道,反他自己肯定是沒什么好果子吃。
至于原因,很簡單,他是這個四合院的一大爺,也是院子里的協管員。
何雨水出了這么大的問題,還就在他的隔壁,他沒有絲毫的察覺,這難道不是他這個協管員的失職?
閆埠貴的自行車雖然舊了點,但保養的很是不錯,一路上沒給傻柱掉鏈子。
很快,傻柱便從附近的藥房拿了藥。
回到四合院,把車架在了閆埠貴的門口,就跑進了中院。
“方別,藥我拿回來了。”傻柱一路上沒來的及喘口氣,剛一會來就朝著方別喊道。
方別看了眼喘著粗氣兒的傻柱,“四味回陽飲需要用武火快煎,蜂窩煤爐來的太慢,誰家有土灶?”
現在的四合院早就改成了大雜院,住進了不少人,每家每戶都要生火做飯,都是用的煤爐。
所以方別也有些不確定現在院子里還有沒有土灶。
閆埠貴習慣性的一抬眼鏡,說道:
“我家對面那家兒擱以前就是廚房,他們還用著土灶,我帶你們過去。”
方別點頭,便和傻柱跟了過去。
易中海這時候出聲道:“煎藥的砂罐現在在哪家,趕緊送過去。”
一群人到了有土灶的那家,傻柱是廚子三兩下便把火給生了起來。
這時候砂罐已經送了過來,方別把藥倒入其中,接著灌進去約四百毫升左右的清水。
武火來的很快,片刻之后水便開始沸騰,一直到了水還約莫剩下一半多的時候,方別手拿一塊破布搭在砂罐上,把煎好的藥汁倒在了碗里。
傻柱在邊上眼巴巴的望著方別,他現在就像個聽話的學生,等待著方別下一步的指令。
“行了,現在把藥給喂給何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