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別是醫生,治病救人本就是他的工作,所以在聽完胡鐵軍的訴說之后,他便點頭說道:
“沒問題,我可以去看看。”
但光聽胡鐵軍的描述,沒見到人,方別不是神仙,不能一下子就準確的分辨出病癥,于是又接著說道:
“只是現在我也不知道令堂到底是什么病癥,所以能不能治好,我也不敢保證。”
胡鐵軍絲毫沒有在意方別的話,先前方別一副藥就讓他愛人趙紅梅的病好了一大半,他心里就快把方別當成神醫了。
現在見方別答應,他臉色一喜,“那你看你什么時候方便?”
方別想了想,也就回道:
“附屬醫院那邊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中醫師,上午又請過假了,下午得坐診,等下班之后街道那邊還安排了義診,今天恐怕是不行。”
“趕明兒我看中午的時候抽空上你家去給令堂診斷一下。”
“沒事,半年都熬過去了,也不差這么一天的功夫。”
前半句話胡鐵軍還以為要等挺久,結果明天就能上他家去,等不了多久。
“那我今天就給你嫂子說說,明天也別上班了,讓她在家里給你弄一桌好菜。”
方別一搖頭,拒絕道:
“用不著破費,趕明兒我上食堂吃了再來找你。”
“再說了,這病都還沒看,我還不一定能保證治好,怎么就先吃喝上了。”
胡鐵軍沒把方別的話聽進去,而是接著說道:
“那不成,到了家里那就是客,客人來了還能不招待一番?”
“被別人知道還要笑話我胡鐵軍不懂禮數。”
胡鐵軍堅持,方別也不好多說什么。
人就是這樣,求人辦事首先想到的就是送禮,尤其是患者面對醫生時,那種面對自己未知領域的恐懼被進一步放大。
生怕自己不送禮或者得罪了醫生,醫生就不用心治療。
所以胡鐵軍這種只是請客吃飯,都算是做的保守的了,答應了反而能讓他心安。
方別旋即點點頭,“那行吧,只是讓胡科長破費了。”
有了這句話,胡鐵軍果然寬心了許多,朝著方別又是幾句道謝的話。
方別只是繼續客套幾句之后,也離開了保衛科。
這會兒時間已經到了中午,索性也在軋鋼廠里,方別就先去了食堂。
只是今天一大早就直奔保衛科,方別也沒帶上飯盒,好在何雨水病情松了許多,傻柱今天也在上班。
方別便找傻柱借了一個飯盒,簡單的對付過午飯之后,就回了醫院。
剛走上門診大樓,站在走廊里,方別就看見一對老年夫婦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站在門口。
方別還沒走過去,就聽到其中老太嘴里抱怨著:
“怎么醫生還沒來?我們這都等了半個鐘頭了。”
老太有些焦急,身旁的老頭連忙安撫道:
“再等等吧,現在正是中午,醫生可能在吃午飯也說不準。”
老太的情緒卻沒有得到絲毫的緩和,反而埋怨起了老頭。
“你說你非要帶孫子來看什么醫生,依我說孩子這就是中邪了。”
“找人給他畫一碗符水就行了。”
兩人說話間,方別已經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