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許大茂的嘴確實挺毒的。
那種毒,區別于賈張氏那單純的咒罵,是能直接插進人心窩子的。
精準到讓人瞬間就能破防。
傻柱在聽到許大茂說的話之后,先是一愣,隨后立刻紅溫樂。
用力的一拍桌子,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許大茂,你他么胡說八道,勞資弄不死你!”
許大茂剛開始說話的時候就準備著了,一個大跳躲開了傻柱的拳頭。
他咧著嘴角,挑了挑眉,不無得意的看向傻柱。
“傻柱,早防著你這孫賊呢。”
“你也不看看你干的啥事兒,我可了解你這孫賊,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秦淮茹一個眼神兒,你就不知道信啥了。”
“人賈東旭還活著呢,你小子這么起勁兒,有什么用?”
傻柱被氣的喘著粗氣,提起凳子就要給許大茂落實政策。
眼見就要鬧起來,閆埠貴趕忙護住了那一桌子好菜,他才不關心傻柱和許大茂怎么鬧騰。
只要別影響到他等下干飯就行了。
劉海中看不下去了,喊道:“胡鬧,傻柱給我住手!”
說罷,劉海中又看向許大茂,呵斥道:“許大茂,說話注意著點,嘴上沒個把門兒的,凈說怪話!”
傻柱還在氣頭上,“二大爺,我給您說,今兒您攔我也不管用,這孫賊嘴實在太欠了,就該被收拾。”
劉海中見著自己說話不管用,一拍桌子,再次喊道:
“你們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要鬧給我出去鬧去!”
傻柱一聽也反應了過來,他看向方別眼神中有著歉意,但更多的卻是復雜。
剛才許大茂諷刺他整天圍在賈家屁股后面轉,還是其次。
主要是他說何雨水給方別洗衣服也不洗他的。
這一點太扎心了。
要是換個人,傻柱絕對不樂意。
但偏偏是方別,方別救了何雨水一命。
傻柱就像是喉嚨里卡了一塊老痰,上不去也下不來,渾身也不得勁兒。
一口氣就這么憋在心里,傻柱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而許大茂難得勝過傻柱一場,整個人像是一個斗勝了的公雞,他朝著方別抱著拳揚了揚。
隨后舔著臉跟何雨水說道:
“雨水,剛才我說話雖然糙了點兒,但都是為了你打抱不平,你別介意啊。”
何雨水看了一眼許大茂,也沒說話,看來是懶得搭理許大茂。
她把凳子往方別身邊挪了挪,隨后拿起筷子,就給方別碗里夾了菜。
“方醫生,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許大茂雖然動機不是為了勸傻柱,嘴也雖然欠了一點。
但是說的話還是句句在理,傻柱真要聽進去了,那以后的日子說不準,還真能越過越紅火。
只是能聽進去,他就不叫傻柱了。
現在賈東旭被軋鋼廠給開除了,這賈家的日子一難過,傻柱能不眼巴巴的上去幫襯著?
現在傻柱倒是意識到了自己對何雨水有所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