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胡鐵軍回應了一聲,走到了門口。
“方醫生,快進來吧。”
方別跟著胡鐵軍進了屋,胡鐵軍熱情的邀請方別坐下的同時,順手拿起暖壺,給早就放好茶葉的杯子中沖入熱水。
茶葉順著水旋,在杯子里打轉,白氣兒蒸騰,葉片漸漸舒展開來。
“喝口茶潤潤嗓子,等會兒飯菜就好了。”
方別站起身接過杯子,看了眼杯中清涼微黃的茶湯,客氣道:“胡副科長,您這太客氣了,白毫銀針可不便宜。”
胡鐵軍笑道:“方醫生還知道白毫銀針?”
“那您嘗嘗這是北路還是南路?”
方別搖了搖頭,“那您可太看得起我的,我也就知道一點罷了,讓我分辨是南路還是北路,這就是班門弄斧了。”
這時候趙紅梅也走了進來,她解開擠在腰間的圍裙,放在了邊上的高腳柜上。
“方醫生,別聽他吹牛,他從部隊里退伍回來,以前的老領導照顧他,才當上了保衛科的副科長。”
“就他一個大老粗,沒讀過幾天書,懂什么茶葉啊,不過就是聽人吹過幾句,就在你面前裝起了文化人。”
“您甭搭理他,就在那坐會兒,我今天中午燉了紅燒肉,等會兒火候夠了,咱們就開飯。”
說罷,趙紅梅又看向了胡鐵軍,“老胡,你陪一下方醫生,廚房里還動著火,我得去看著。”
趙紅梅走出了房間,胡鐵軍揭接了老底兒,有些尷尬的朝著方別笑了笑。
“嗨,方醫生別聽她瞎說,咱們繼續聊。”
“剛才啊,我給您泡的是南路銀針,這外形相比北路銀針更為粗壯,芽長,毫毛略薄。”
“雖然光澤不如北路銀針,但香氣清鮮,滋味濃厚。”
方別點頭,端起茶杯,吹上一口冷氣,淺淺的嘗上一口,“好茶。”
方別夸了一句之后站起了身,他沒忘了今天的正事,并沒有打算真這么干坐著等著午飯做好。
“胡副科長,不知道令堂在哪個房間?”
胡鐵軍也跟著站了起來,他擺手說道:“方醫生,這大中午了都,飯吃了也不急。”
方別笑著回道:“沒事,早點看看令堂的情況,我心里才有數。”
方別既然都這么說了,胡鐵軍也就不再堅持。
把方別給領進了房間。
這會兒胡鐵軍的母親正躺在床上閉目休息,看她疼的眉頭緊皺,方別就知道這位的病癥怕是不輕。
胡鐵軍說道:“媽,這位是方醫生,我請到家里來給您看病的,您給他說說您現在的情況。”
胡母沒有睡著,她聞言睜開眼,接著便開口說道:
“方醫生,我這病大概已經持續了半年多了,期間看了好些醫生,效果雖然有,但一停藥,就立刻發作。”
“前段時間降溫,忽然之間就疼得愈發厲害,這條胳膊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一動就疼得厲害,穿衣睡覺都受到影響。”
在聽胡母訴說的功夫,方別已經完成了切脈。
脈象結合胡母的訴說,方別心中也確定了她的病情。
“您這應該是五十肩癥。”
胡鐵軍連忙點頭,“對對對,方醫生您說的沒錯。”
“別的醫生都這么說,但他們開的藥都只能治標,一停藥就復發。”
“不知道您有沒有什么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