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
方別聽到余教授的回答,微微皺起了眉頭,奔豚氣本就極為難治,還能拖到二十年,怕不是都快成精了。
“怎么拖了這么久?”方別皺眉問道。
說起這個問題,余教授就有些尷尬了,但既然方別問起,他還是回答道:“之前也不是沒治,只是西醫的法子都沒有奏效,每次發作時也都只開了些止疼藥,能稍微緩和一下痛苦,但卻起不到治療的作用,該發作還是會發作的。”
方別沒有再繼續問余教授為什么不選擇看中醫,這位在前幾天可還是妥妥的中醫黑。
現在方別觀察到的一系列特征,與《金匱要略》中所記載過的奔豚氣描述一致,在其原文中表述:“奔豚氣上沖胸,腹痛,往來寒熱,奔豚湯主之。”
這句話前一句是對奔豚氣癥狀的描述,后一句則是給出了治療方案奔豚湯,不過方別卻沒有選用這副湯劑。
余教授妻子表面的癥狀雖然與記載一致,但實際上卻病機不同,《金匱要略》中所記載的病機是肝郁氣滯,化熱上沖,其用的奔豚湯自然也是所對應的,下氣緩急,和血條肝,清熱降逆,而現在余教授妻子的情況沒有寒熱二證,倒是另外診斷出了瘀血之癥。
奔豚氣本就極為難治,而且余教授的妻子還拖了二十年之久,方別也是皺眉思考了好一陣才想好了用藥。
余教授看著方別皺眉,有些忐忑的問道:“方大夫,這病很難治?”
方別看了一眼余教授,“拖了二十年,都快成精了的奔豚氣,當然難治。”
余教授被方別懟了一句,但臉色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是充滿了欣喜,方別說的只是難治,并不是沒辦法治!
果然,沒讓余教授久等,方別已經寫起了藥方。
郁金32克,延胡索30克,丹參15克,生甘草3克,川芎與積殼12克
桃仁,香附,當歸,紅花,桂枝,赤芍藥各10克。
藥方通篇都是圍繞著兩個原則疏肝理氣,活血化瘀。
方別這邊寫好了藥方,便遞給了余教授。
余教授連忙朝著方別感謝道:“方大夫,實在是太感謝您了,之前我還認為中醫是偽科學,您還能不計前嫌,給我愛人治病。”
余教授還在說著感謝的話,方別卻揮手打斷了余教授。
“奔豚氣治療,用藥雖然十分關鍵,但還有一個點也不容忽視。”
余教授一愣,他沒明白方別的意思,“什么點不容忽視?”
方別作為醫生,在面對患者自然也沒有賣關子的道理,他抬手指了指此刻已經起身站在了余教授身后的女人。
“心病也同樣要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