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雖然天色暗了下來,但還沒到睡覺的時間,傻柱家里也還點著煤油燈,透過窗戶還能看見火光閃爍,與方別家里亮著的白熾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方別看了一眼便朝著傻柱家里走去。
此時,傻柱屋內。
傻柱這會兒正坐在桌前,蹺著二郎腿,一口一個花生米,獨酌著二兩小酒,生活好不愜意。
他嘴里咀嚼的同時還朝著躺在床上的李浮生說道:“我說李浮生,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連酒都不會喝,說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啊?”
“來來來,我給你倒上二兩,你嘗了之后,保管你會喜歡這種感覺。”
傻柱此刻已經有些微醺,起身都已經有些搖晃。
李浮生卻擺了擺手,“我不喝那玩意兒,不好喝,而且我娘也不讓我喝。”
傻柱有些好奇了,他單手扶著桌子,問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干嘛那么聽你娘的話?再說了,喝點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累了一天喝一點兒也正好解乏。”
李浮生撇了撇嘴,說道:“我以前在家的時候,喝過一次,也沒多少,結果就醉了。”
傻柱還在興頭上,他笑了笑說道:“嗨,不就是喝醉嘛,這有什么,你說的跟誰沒喝醉過似的,睡一覺不就好了。”
李浮生看向傻柱,幽幽說道:“我喝醉了可不睡覺,我娘說了,那次我喝醉了,非要跟大隊上的牛較勁兒,攔都攔不住,把牛角都給掰斷了,最后賠了一筆錢,住了半個月的牛棚,就這還是多虧老支書通融,不然處罰更慘。”
傻柱一聽這話,立馬閉嘴,不敢再勸李浮生喝酒了。
這家伙在老家能跟牛角力,甚至把牛角都給掰折了,要是在他家喝醉了,那還不得把房子都給他拆了。
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傻柱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而門外,方別也走到了傻柱家門前。
他瞅了一眼,傻柱家房門沒鎖,只是半掩著,他也沒敲門,一腳便踹向了房門。
傻柱正端著酒杯,準備喝上一口掩飾心中的尷尬,結果就聽見“嘭”的一聲,他家的房門被踹了開來。
傻柱被嚇的一激靈,酒杯中的酒全撒出來了。
接著一股冷風猛地從屋外灌了進來,被冷風一激,傻柱非但沒有上頭,反倒是清醒了許多。
他頭都沒沒抬起來,便罵道:“誰啊?大晚上的找抽是不是?不會敲門嗎?”
“這么激動干嘛?找你有事。”方別回了一句。
傻柱一聽是方別的聲音,硬生生把下一句問候給咽回了肚子里,賠笑著說道:“嘿,我尋思誰呢,原來是兄弟你啊,大水沖了龍王廟。”
“你說你也是,門沒鎖,你推開就是了,踹門這么大動靜,嚇我一跳。”
傻柱說話間,裝作漫不經心的用手拍了拍被酒水打濕的褲襠。
而李浮生剛才聽見有人踹門,下意識的就拿出了板磚,“噌”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就準備沖上去。
但當他看清的是方別之后,一下子就僵住了,手中的板磚拿著也不是,丟掉也不是,他最后只能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后默默的把捏著板磚的那只手給挪到了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