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女士,您是不是再慎重考慮一下,現在車已經準備好,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去協和醫院,那是我們國家最頂級的醫院。”楊廠長已經走了上來,他朝著車內的女人用俄語說道。
李副廠長也跟了上來,站在邊上大眼跟許大茂大眼瞪著小眼。
到了這時候,方別也總算是知道了為什么現場不是沒有懂俄語的人陪同,而是這唯一懂俄語的人剛才忙著撕逼去了,都沒人照顧這位名叫安娜的毛熊女人的情緒。
如果說他單純的是為了讓維亞切斯拉夫得到更好的治療也就罷了,但這很明顯的,楊廠長話里話外的夾雜了不少私貨,就他這般的處事風格,也難怪在原劇中這位楊廠長能被李副廠長整的這么慘,他是真沒有腦子。
此時車內的安娜卻搖頭拒絕道:“這位醫生會我們國家的語言,我相信他能夠治好我的丈夫。”
方別親切的俄語,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關系,讓安娜焦慮的內心緩和了許多,所以她都沒有考慮,便否決了楊廠長的提議。
方別聞言也就朝著她說道:“現在請您下車吧,騰出空間讓我好給您的丈夫診斷。”
安娜聞言連忙點頭,下了吉普車。
方別接著便了車,吉普車內的空間較大,并不妨礙方別給這位叫做維亞切斯拉夫的毛熊專家診斷。
李副廠長見著情況,不由的回頭朝許大茂問了一句,“現在是什么情況?”
許大茂也不會俄語,他見著方別已經在診斷了,他便猜測道:“可能是那位專家的夫人同意了方別給他丈夫治療吧?”
李副廠長看了一眼楊廠長,見他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李副廠長也不由的有些樂了,只是現在的情況,他也不好表露出來,只能低聲向許大茂回了一句:“沒想到方別還會俄語,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現在雖然雙方的關系緊張,但國內依舊還有不少的毛熊專家在國內參與研發工作,所以會俄語,的確是一個加分項。
許大茂看方別這么給力,他心雖然沒徹底放下,但也輕松了不少,“方別跟我住在一個院子,平時關系還不錯,您既然有愛才之心,那以后也能多接觸接觸。”
車外的談話并沒有影響到方別,他這會兒正專心的給維亞切斯拉夫做檢查是,雖然方別能看出這位是中風,但中風辨證也有著好幾種,治療方式都會有所不同,具體要等到診斷之后,才能確定治療方案。
此時維亞切斯拉夫已經陷入昏迷,他人中處的掐痕表明在方別來之前,就有人試著用掐人中的方式喚醒他,只是這個方法并沒有奏效。
這就是中醫上講的“痰熱之邪”蒙蔽了清竅,清竅又稱七竅,即頭面部的七個孔竅,即兩眼、兩耳、兩鼻孔和口,與人體的神志、感覺等功能密切相關,是清陽之氣上達的通道,也是神明出入的門戶。
接著,方別把手搭在了他的寸關尺上開始切脈,同時也開始查看起他身上的其他癥狀。
只見維亞切斯拉夫面色赤紅,在這樣的大冷天就算昏迷了過去,身體也燥熱無比,身體四肢僵硬,就連呼吸也沉重無比。
這時候,方別切脈也有了結果,脈象弦滑數,在中醫理論中,弦脈主肝風,滑脈主痰飲,數脈主熱證,綜合反映了肝風夾痰熱上擾清竅、阻滯經絡的病理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