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才剛剛見亮,方別還沒起床,房門就被敲響。
“誰呀?”方別躺在床上,問了一句。
“嗨,兄弟,是我,許大茂啊,你咋還沒起呢?”
門外傳來許大茂的聲音。
方別起身的同時,回了一句。
“知道了,你等會兒,我馬上穿衣服。”
雖然是冬天,但方別也沒有賴床的習慣,麻溜的穿好衣物,打開房門就看見許大茂那張老長的馬臉上堆著笑容。
“喲,大茂,可是有兩天沒看到你了。”
許大茂咧嘴笑道:“我這不是下鄉放電影去了么,在鄉下待了兩天,瞧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說著,許大茂手里提著的東西揚了揚。
“喲呵,你這是小鬼子進村掃蕩去了?”方別看見許大茂手里提著的是一只老母雞,旋即笑道。
許大茂眼神有些幽怨,盯著方別說道:
“我說兄弟,我這有啥好東西都想著你,你拿我當什么人了。
這是老鄉為了讓我多放兩場電影,送了兩只老母雞給我,我這一回來,就給你拿了一只過來。”
方別一拍許大茂的肩膀,“哈哈,開個玩笑罷了,別當真。”
說著,方別有順手從許大茂手里接過老母雞,一掂量三斤多,正是下蛋的時候。
也難怪放映員在這段時間一度被列為了八大員,這收入,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下鄉放幾部電影,就能換兩只老母雞。
不過這工作也辛苦,放映的設備得有一百多斤,上山下鄉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這不兩天沒見許大茂都憔悴了許多。
“大茂,謝謝了啊。”
許大茂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咱兄弟倆,用不著這么見外。”
說罷,許大茂又頓了頓,繼續說道:
“對了,咋沒看見傻柱那貨,平時這貨可早就起了,今兒都沒一點兒動靜。”
“咋啦?想他啦?”方別似笑非笑的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連忙否認,“我想他?就他那張臭臉,我看見就想吐,我這是提了老母雞,想眼饞眼饞那小子。”
方別回道:“哦,傻柱去保定找他爹去了,估計明兒就該回來了。”
“他什么時候找到他爹了?”
許大茂有些疑惑,這何大清都跑了好些年了,怎么忽然之間就被傻柱找到了。
但看著方別的表情,許大茂頓時問道:
“該不會是你幫他打聽的消息吧?”
方別說道:“也不算是我,我只是幫忙傳了下話。”
許大茂也沒多想,只是嘬了個牙花,“嘖嘖,何大清回來,這院子里可就熱鬧嘍。
對了,你要是沒啥事,我就先回了,我還得補個覺,這兩天可把我累夠嗆,要不是怕你上班去了,我都不會起這么早。”
方別還真有事要跟許大茂商量,他旋即說道:
“等等,還真有事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