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張局長嘴里念了一遍,臉色大變。
要是他們系統內部真出來叛徒,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燕京不比其它地界,作為一國之都,用句毫不夸張的話來說,朝著人群隨便丟出去一塊板磚兒,指不定砸到的就是名處級干部。
敵特要是有了來自系統內部叛徒的幫助,能造成多大的破壞,張局長想都不敢想。
這可是燕京!換以前就是皇城根,天子腳下。
就算內部的叛徒沒資格接觸到那么上層的信息,但次個兩三級的領導干部安保等級程度可就沒那么嚴謹了。
張局長光是想想都感覺一陣頭皮發麻,都沒有避諱方別,他直接問道:
“白玲,今天是出了什么事,讓你有了這樣的結論?”
白玲伸出她那因常年摸槍導致有些粗糙的手指,指了指方別,解釋道:
“方別同志今天下班路上遭遇了鵜鶘持槍襲擊。”
張局長嚇了一跳,鵜鶘是他們抓捕了很久的一名敵特,其主要負責刺殺,有著極強的反偵察意識,幾年前在燕京城犯下一場大案之后,便銷聲匿跡,不見行蹤。
而白玲正是幾年前參與那起案件的調查人員,所以她這么一說,直接讓張局長不淡定了。
他連忙望向方別,目光在方別身上來回掃視了好幾下,才發現方別身上沒有半點的血跡。
他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但還是問道:
“沒傷哪吧?”
方別笑了笑,“謝謝張局長關心,我沒有受傷。”
“真的?”張局長接著問道。
方別無奈的點了點頭,“我自己就是醫生,傷沒傷著我自己能不清楚?”
張局長又松了一口氣,但心中又升起了疑惑。
“白玲,你怎么確定就是鵜鶘的,咱們之前可調查了許久都沒有任何蹤跡,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白玲回道:“我幾年前就參與調查鵜鶘案,雖然最終咱們沒能將他抓獲,但也是從其他被抓捕的敵特口中撬出了些許信息。”
張局長無比慶幸道:“鵜鶘的手段可不一般,方別能從他手里保住性命,甚至還能逃脫,這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白玲卻笑意盈盈的打斷了張局長的話,“張局長,您怕是誤會了。”
張局長還在替方別劫后余生感到高興,他聽著白玲的話,整個人一愣。
“我誤會什么了?”
白玲接著說道:“這位方別同志可不僅僅是保住了性命,他甚至直接跟鵜鶘搏斗,將他制服活捉了!”
張局長直接僵在了原地,良久之后,才扭頭看向了方別。
眼神中,滿是震驚。
不是他不夠穩重,他堂堂東城區公安局局長,養氣的功夫自然不淺。
究其原因,實在是......這個消息出乎他的預料,完全不符合常理。
所以他震撼的同時......心中也滿是疑惑。
“他們這種亡命徒,都會在齒尖藏著劇毒,情況不對便一口咬碎咽下,只消幾秒便能斃命,幾乎很少會有活捉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