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上,方別的確有硬氣的資格。
所以樂松盛非但沒有介意方別的語氣,反倒還對方別異常的感激。
“你這份情,我記下了。”
沒有太多的話語,樂松盛只是簡單的一句,便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方別只是微微搖頭,拉起樂瑤的手說道: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見外。”
樂瑤心里甜滋滋的,望著方別,雖然沒講出一句話,但那她的眼神就足以勝過千言萬語。
薛文君這時候也笑道:“方別說的對,咱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大家都別那么客氣,搞得跟外人見面一樣。”
“夫人說的有道理。”樂松盛小小的拍了自己老婆一個馬屁,接著說道:
“這件事就按你說的辦,中間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你隨時知會一聲。”
這次方別打算刊印的經驗方合集,其實是出自70年代,某省的中草藥驗方選編。
再經過方別自身醫術的改良,到現在,方別已經完成了前期所有的工作。
就等著把方別預先考慮過的幾位領導給一塊兒串聯起來了。
其中錢委員和方別師父蕭老這兩位倒是沒什么太大的難度,就是那位副部長,方別現在不確定能不能把她給拉入伙。所以現在倒是沒有需要樂松盛幫忙的地方了。
雖說如此,但方別仍是點頭答道:“嗯,有需要幫忙的,我一定會說的。”
這句話不為別的,這么大的事,還是得給老丈人一點參與感。
方別回了這一句,又接著說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樂瑤現在和我結婚了,同仁堂那邊的私方經理,副店長,我建議您還是重新選一個人去。”
薛文君卻擺手道:“樂瑤雖然嫁給了你,但現在也是新時代了,我們家也沒以前那種講究,所以我看這就不必了吧。”
方別卻不是這個意思,同仁堂雖好,但目標太大,在那場風暴中,很容易就成為眾矢之的,婁家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不僅僅樂瑤不當副店長,就連樂瑾是繼續留在我身邊,不要接手同仁堂的事宜。”
薛文君雖說不是一般的婦女,作為副市長的夫人,也有些不俗的眼界。
但方別現在的提議,她卻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不禁回頭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樂瑾和樂瑤兩人這會兒倒是沒插話。
對于樂瑤來說,方別是她丈夫,就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方別不會害樂家,更不會害她。
方別的任何想法,她只需要在背后默默支持就行了。
而樂瑾的想法就更簡單了,同仁堂什么的,他完全不在意,他唯一感興趣的就是跟在方別身邊繼續提升醫術。
樂松盛倒是從方別的話中察覺到了另外一層含義,他沉聲問道:
“你不單是想說我們放棄私方經理和副店長這兩個職務,應該是想說我們直接放棄同仁堂的所有股份吧?”
方別微微點頭,“以咱們家目前的財富,完全沒必要繼續攥著同仁堂不放。”
同仁堂在樂家手里傳承了幾百年,一時半會兒就這么割舍出去,估計樂松盛心里難以接受,所以方別又接著說道:
“當然,您要是感覺就這么放手有些不舍,樂家不止咱們這一房,完全可以讓其余兩房出來主事,至于您,以后就只專注于市里的政務就好了。”
樂松盛沒有立刻回答方別的話,而是沉思了良久之后,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