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站在一旁都被嚇的縮了縮脖子。
按說他是這院子里的三大爺,這時候應該站出來勸一勸何大清別沖動,比如來上一句說,今是傻柱大喜的日子,為了這么點兒事,破壞了喜慶不值當。
但那明晃晃的菜刀都還在桌子上顫動,閆埠貴話到了嘴邊,硬是沒敢說出聲來。
反倒是偷摸的朝后面退了幾步,生怕被何大清給誤傷到了。
這可是個狠人,前不久他還親眼看到何大清追著易中海,在他屁股上狂捅了十來刀。
院子里別的住戶,這會兒正圍在旁邊的桌子上嗑著瓜子,剝著花生,吹牛打屁。
但這么一下,整個人院子直接變得鴉雀無聲,安靜到落下一根針都能聽清的地步。
劉海中這會兒也剛走出了方別的房門,看著這一幕,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臉皮上的肥肉都顫動了好幾下。
方別原本是在屋內看著醫書,聽著動靜也走出來,停在了劉海中的身旁。
劉海中注意到了方別站在他身旁,忙說道:
“方大夫,你還是回避一下,這萬一鬧起來,傷到你可就不好了。”
方別只是擺了擺手,這何大清就算砍翻前院,也不會沖著方別揮刀。
又或者說,退一萬步講,何大清就算真怎么地了,以方別的身手,他還是傷不到方別的。
賈張氏被嚇的直接呆住了。
這會兒也終于是回過神來了,她抬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何大清警告道:
“何大清,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啊!這么多人看著呢!你要是敢亂來,你絕對跑不了!”
賈張氏說話的功夫,還越過何大清指了指現場所有人,像是這些人給了十足的底氣一般。
但賈張氏的話才剛一說完,這些人就閃到了一邊。
生怕被何大清給誤會了。
何大清也不是亂來的愣頭青,他今天針對的只是賈張氏罷了。
接著何大清那低沉的嗓音響起。
“我亂來?你確定?”
現在院子里可跟以前不一樣了,易中海和聾老太相繼倒臺,沒人再給賈張氏撐腰了。
賈張氏卻絲毫不自知,還以為像從前一樣,隨便鬧一鬧就能撈到好處。
“你都動刀子了,還不叫亂來?”
何大清接著說道:“我動刀子是因為什么?你鬧事還有理了?”
“我鬧事?”賈張氏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我來你家吃席是看的起你家,你還說我鬧事兒?”
“別人家有錢沒錢的,只要來了,我何大清一概歡迎,但你,賈張氏我不歡迎你!”何大清緩緩說道。
賈張氏直接嚷道:“你憑啥不歡迎我?這席我還真就吃定了!”
賈張氏這句話,放到別人嘴里說出來,那或許還會讓人笑掉大牙。
但換在賈張氏嘴里,眾人都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她這個滾刀肉,無理取鬧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何大清還有許多活要忙,沒功夫再跟賈張氏掰扯。
他一把收回菜刀。
“今天是柱子的大婚,我不想跟你鬧騰,等忙完了我再好好跟你掰扯。”
說罷,何大清又看向了剛剛走出房門的方別,拱手高聲說道:
“方別,對不住了,昨晚上還拜托你給我找了工作,我現在這情況怕是去不了了,以后柱子和雨水,勞煩你多照顧一點。”
何大清這話里有話啊。
方別還沒說話,賈張氏就徹底繃不住了。
“何大清,你什么意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