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丁義長出了一口氣,把還翻轉碗底,展示給了方別看。
方別有些無語,天地良心,他真不是在拿話擠兌丁義,而是真心勸告。
誰知道丁義一口就把碗里的白酒給干了。
“再來!”丁義一擦嘴邊的酒漬。
還不服氣?
方別一挑眉,老丁今兒是真跟他杠上了啊。
還沒等方別回話,結果下一秒,噼啪一聲,椅子上就不見了丁義的人影。
丁義自然不可能是瞬移走了,而是喝的撲街鉆了桌底。
“喲呵,老丁,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啊,只是這地上多涼。”
方別嘴上幸災樂禍,但動作卻一點也不慢,蹲下身子就把丁義給拖了起來。
丁義一個壯漢,上手起碼得有一百七八十斤,但在方別手里毫不費力,三兩下就把他弄上了炕,蓋上被子。
“菜來了。”這時韓秀和樂瑤端著剛熱好的菜又走進了房間。
韓秀放下菜,卻沒見著丁義,又朝著方別問道:
“老丁呢?他不是陪你喝酒,他這是又跑哪去了?”
方別抬手指了指里屋,“老丁喝醉了,我給扶到炕上睡著了。”
韓秀走到了門口,一撩門簾子,就看見丁義躺在炕上。
“就你這酒量還逞能,還說把人方別撂倒,結果方別沒醉,自己醉成這樣了。”
“我沒醉,誰說我醉了,快扶我起來......”
躺在床上,都閉上了眼睛,丁義在聽到韓秀的話,仍是反駁起來,只是終究是嘴硬,說著說著,自己個兒就沒動靜兒了。
韓秀走到炕邊上,重新給丁義掖好了被子,這才走出了里屋。
“老丁這人就這到吹牛,都沒陪你喝盡興就趴下了,要不我陪你繼續喝?”
這是什么話,把人喝趴下之后,還要把人媳婦兒給喝趴下?
方別連忙擺手,“不用了嫂子,今天就到這兒吧。”
韓秀卻笑道:“你可別看我一個女人,老丁他喝酒還喝不過我,當初我跟老丁剛認識的時候,他就被我喝趴下過。”
“還有這事兒?”方別哈哈笑道。
“嗯,老丁沒喝過我也不是一兩回了。”韓秀點頭道。
方別知道,有許多女人,其實喝酒是特別厲害的,好幾斤白酒也只當是尋常。
但韓秀這種一看面相就是一個傳統溫婉的女人,竟然這么能喝,還不止一次把丁義給喝趴下。
這中間的反差,就好比江南三月的煙雨濛濛撞上塞北臘月的朔風卷雪,一個是細柳拂水的溫婉詩意,另一個則是荒漠孤煙的粗獷蒼涼。
方別雖然相信,但今兒這酒也不能繼續喝下去了。
人還得帶孩子,又還得照顧醉的不省人事的丁義,再喝下去只不過是給人添麻煩罷了。
“我這酒量也喝的差不多了,等會還得回家,再喝怕我也得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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