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別淡然回道:“李廠長言重了,我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說罷,方別又繼續說道:
“好了,多謝李廠長相送,我還要上去看看診室里現在是什么情況,失陪了。”
方別說罷,轉身就上了樓梯。
這權貴的命是命,普通人的命也一樣是命。
李懷德就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著方別上了樓梯。
他心底此時也有些感慨。
一開始方別剛剛轉業歸來,那時候的紅星醫院也還是軋鋼廠的附屬醫院。
方別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接觸不多的時候,方別在李懷德眼中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和衛生部的錢委員關系比較好。
李懷德也并沒有因為雙方身份的差距而怠慢了方別,更是在當初維亞切斯拉夫中風時,硬生生頂住了來自楊廠長的壓力。
后面也一路跟方別交好,最后才有了今天方別救他老丈人一命的結果。
開什么花,結什么果。
這個道理,李懷德比誰都更明白。
想到這里,李懷德在心里忍不住狠狠地嘲笑了一番楊廠長。
這貨兒真是愚不可昧,別說方別現在的地位和他身后的關系網了。
就算方別現在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但憑借著這一手醫術,就足以讓人重視。
誰能保證自己沒有生病的時候,就如今天一樣,這關鍵時刻,和一個大夫交好的重要性就體現了出來。
一股寒風吹過,打斷了李懷德的思緒。
他坐上車,關上車門。
“開車,回家。”
方別這頭上樓走進了診室。
剛才在李懷德老丈人家忙活了一陣,歸來都已經臨近中午。
這會兒診室里已經沒有病人,樂瑾三人閑著也都看起了醫書。
“剛我不在,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病人沒有?”方別問了一句。
樂瑾搖頭道:“沒有,今早上都是一些病情不復雜的患者,都是我們能拿定主意的。”
“那就好。”方別點頭,走到了自己的問診桌旁,接著寫起了那本還未寫完的醫書。
這段時間以來,方別一有空閑就會用在這上面。
剛寫了有幾百字,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
“方別,通行證都給你辦好這么多天了,你也不來部里看看。”
方別起身相迎,“錢委員,你看我這都忙的腳后跟打后腦勺了,哪有時間去部里。”
“知道你是個大忙人,這不我就來看你來了,不過你可不許說我是專門來你這趕飯點兒的啊。”錢文忠爽朗笑道。
方別笑著回了一句:“不會,不會,部里的伙食多好,哪用的著您專門來我這兒趕飯點。”
錢文忠來醫院的次數,比方別去部里的次數可就多多了。
進了診室,十分自來熟的就坐在了方別對面。
方別也取出了茶杯,給錢文忠泡上了一杯熱茶。
“今天怎么沒看見徐秘書跟著您?”
錢文忠笑道:“他呀,還不是因為你弄出來的那本經驗方,現在外地出差去了。”
放秘書單獨出差,這中間是什么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錢委員是要準備把自己這秘書鍛煉鍛煉,好放出去任職了。
“對了,今兒來趕你這頓午飯,我還特意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錢文忠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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