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別的話語落下,診室內陷入了沉默。
許大茂和劉海中臉色尷尬,坐立不安。
方別一看兩人的鳥樣,一拍桌子道:
“別裝死!回答我!”
“那......那不能。”
許大茂還沒被任何同齡人這樣訓斥過,也就是方別才能把許大茂徹底壓制住,換個人來,許大茂就算是表面上能忍住,心底里也不服氣的,說不準還會在心里盤算怎么找回場子。
劉海中同樣也沒了脾氣,別看方別的年紀比他兒子大不了多少,但方別的本事和地位可比他高出太多了,更何況方別不是在無的放矢,說出來的話,的確是那么個道理。
他和許大茂之間,并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都是一個院子的搞得雞飛狗跳,圖遭人笑話罷了。
“方院長您說的在理......”
劉海中也回了一句。
方別語氣稍一緩和,接著道:“既然在理,以后就別干這種蠢事。”
許大茂直接起立,一拍胸膛,保證道:“你放心,絕對沒有下次了。”
劉海中緊接著也保證道:“方院長,我也一樣。”
方別接著道:“都是一個院子的,不說團結互助,至少也別給對方使絆子,就你們現在的地位,就算是跟著李懷德做事,對李懷德來說,你們也還用不上搞分化對立的那一套。”
方別的話沒說完,但劉海中和許大茂已經領悟到了里面的含義。
他們倆,一個是放映員,一個是七級鍛工。
在廠里面名氣很大,但也就剩下名氣了,在廠里一官半職都沒混上,放在李懷德這個副廠長眼中,只是兩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罷了。
方別看兩人都像是聽進去了,也就不再多說。
今兒兩人鬧到了方別這里,雖然與方別半毛錢關系沒有。
但劉海中和許大茂倆,總歸與易中海和賈家有著本質的區別。
兩人都從沒跟方別起過任何的沖突,甚至于和方別的關系都還處的不錯,所以方別才會從中調停。
要是相反,方別才懶得管這點兒破事兒。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方別起身說道:“既然你們倆都已經記住我說的話了,那多余的我也不啰嗦了,現在正好到了飯點,把藥酒擦上,就跟我去食堂吃飯,吃過飯就安心回去上班。”
許大茂和劉海中一陣點頭。
接著許大茂拿起藥酒瓶,揭開瓶塞子。
“二大爺,之前的事是我不對,這藥酒您趕緊擦上。”
“大茂,還是你先來吧,我之前也有不對的地方。”
兩人一下子變得相親相愛,如果不看他們臉上的淤青,絕對看不出來剛才兩人才拳拳到肉的錘了一頓。
擦好藥酒之后,方別便領著兩人出門。
食堂里,人滿為患已經是平時的日常。
不過今天方別來的較晚,打飯排隊隊伍倒是沒多長了,大多數人都已經開始就餐。
方別領著兩人到了打飯的窗口,里頭打飯的是閆解成,先是和方別打了個招呼,隨后就瞧見了許大茂和劉海中兩人。
閆解成旋即朝著身后喊了一嗓子。
“劉光天,你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