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喝醉了。”方別俯身低聲提醒。
“我沒醉。”元雅嘟囔著回道,她躺在床上,貼身毛衣勾勒出身體的成熟曲線,一股若有若無的熟韻鋪面而來
方別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半分逾矩的舉動。
說方別是柳下揮坐懷不亂正君子太過于夸張,但現在元雅明顯喝醉,他還保持著清醒,這種乘人之危的事情他是斷然做不出來的。
“我還是送你去妙妙那邊休息吧。”
方別說罷,也不等元雅回話,,便一手輕柔地穿過她的膝彎,一手穩穩托住她的頸肩,如同之前抱陳妙妙那般,將元雅打橫抱起。
元雅身高一米七的樣子,體重一百多斤,但在方別手上輕若無物。
在方別抱起元雅之后,元雅便無意識地將頭埋進方別溫熱的胸膛,孩子氣地蹭了蹭。這副全然與平日英氣反差巨大的嬌憨模樣。
至于方別,啞然失笑,感嘆了一句:“真不愧是母女,連動作姿勢都差不多。”
踏出臥室,寒風夾著雪片立刻襲來,雪花片片飄落在元雅纖白的脖子上,她本能地瑟縮了一下,雙臂更緊地環住方別,嘴里溢出模糊的呢喃:
“好冷——”
方別低頭看了眼靠在他懷里的元雅,輕聲說道:“馬上進屋就暖和了。”
元雅含糊地“唔”了一聲,仿佛聽懂了,又仿佛只是本能,頭也更深的埋在方別懷里。
幾步路的距離,很快便到了陳妙妙的房間。
剛才方別把爐火燒的很旺,屋內現在十分暖和。
床鋪上,陳妙妙睡得正香甜,嘴唇微微張開,嬌憨可愛,仔細聽還有一陣若有若無的鼾聲從她嘴里發出。
方別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元雅放下,先拉過枕頭墊在她頭下,確保舒適,接著才彎腰,輕握住元雅的小腿,去解她腳上那雙女士皮鞋的系帶。
皮革鞋筒被寒氣凍得有些僵硬,他手上稍稍加了點力道才順利脫下。
即使穿著厚棉襪,也遮蓋不住元雅足弓的優雅弧度。
方別握著元雅腳踝上面一點的部位,指尖捏住襪子往外輕輕一扯。
“唔——”元雅整個人微微顫了顫,喉間溢出短促而模糊輕哼,足弓緊繃,腳趾猛地蜷縮收緊
這么敏感?
方別微微一怔,但想著元雅獨身這么多年,也就釋然了。
方別不在多想,將襪子隨手塞進元雅的皮鞋,隨后給元雅蓋上被子。
忽的起身,卻見陳妙妙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側著身子,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著他。
“把你吵醒了?”方別笑道。
“沒有,就是有些口渴,自己醒了。”陳妙妙微微搖頭。
“誰叫你喝那么多的,你就在被窩里待著,我去給你倒水。”
方別回了一句,轉身走進了飯廳,拿了個水杯,提著保溫瓶,又走進了房間。
方別將水杯放在床頭柜,給陳妙妙倒上一杯熱水。
“給你。”
“謝謝師叔。”
水溫剛剛合適,陳妙妙道謝之后,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陳妙妙看向身旁的母親。
“我媽她這是?”
“喝醉了,你剛睡著之后,你媽又拉著我喝了一壇酒,然后就這樣了。”
方別解釋了一句,給煤爐添上煤之后,封好氣門,才接著道:“繼續睡吧,我也睡覺去了。”
陳妙妙點點頭,“嗯,知道了。”
方別回房,躺上床,也進入了夢鄉。
天色初亮,雪色映窗。
方別在陌生的床鋪上醒來,卻出乎意料地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