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望著胡翠蘭。
這架勢怎么看,都有些像是欺負人家里沒人了,給胡翠蘭強塞了一個包袱。
但現場都是院子里的住戶,聾老太和易中海的所作所為,皆是有親身經歷的。
胡翠蘭雖然沒在院子里做過多大的惡。
但夫妻同床共枕這么些年,享受也享受了,總不能說她什么都不知道吧?
這說出去誰信啊?怕是胡翠蘭自己都不好意思這么說。
胡翠蘭對照顧聾老太倒是沒有太大的抵觸情緒,原本這活就是她做的最多。
只是她心中仍有顧慮,旋即朝著劉海中和閆埠貴兩人說道:“老太太都病成這樣了,我怕......”
“怕什么,只要你盡心照顧了,誰來也說不了你的不是,咱都可以作證。”
劉海中急于甩掉聾老太這個包袱,拍胸脯朝著胡翠蘭保證了起來。
閆埠貴這時候也補充道:“老劉說的對,聾老太本就病成了這樣,說句......不好聽的,有今天沒明天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就跟老劉說的一樣,這段時間只要你盡心照顧著,就算最后人沒緩過來,也不會有人說你什么的......”
“那......這活我接了,先把人抬進屋放在床上吧。”
胡翠蘭思索了一陣,劉海中和閆埠貴說的的確有道理。
更何況,聾老太在后院還有兩間房。
就算是易中海之前是八級鉗工,攢下了很大一筆家業,但兩間房仍不是可以隨便無視的。
之前,易中海用道德綁架的方式算計方別,結果被方別換了回來。
他們家的兩間房,就剩下了一間,得了這兩間房,以后養老還要穩妥許多。
現在胡翠蘭都已經發話了,傻柱和許大茂兩人便將人抬了進去。
剛把聾老太給翻到床上,就在這時,擔架上一直無聲無息的聾老太,喉嚨里忽然發出一陣“嗬......嗬......”的怪響。
聾老太枯瘦的身體突然痙攣般地抽動了幾下,嘴角淌出口水,接著,一股濃重的屎尿味彌漫開來。
“哎呦喂!”
跟著進屋的幾人,驚叫了一聲,紛紛捂住鼻子連連后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場面更加混亂和狼狽。
傻柱和許大茂被熏的夠嗆,忙不迭的擠出了房門。
劉海中這會兒捂著鼻子撤退了好幾步:“胡翠蘭,聾老太就交給你了,你先燒點熱水,給她擦洗擦洗。”
幸苦就幸苦吧,瞧聾老太這樣子,估計也是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熬過這陣子就好了。
胡翠蘭回頭望了眼躺在她床鋪上,又開始嘔吐的聾老太,只能是這樣安慰自己了。
劉海中眼見事情解決,便揮著手:“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該上班上班去。”
說罷,也不知是不是良心上有些過去,還是說做面子功夫,劉海中又朝著胡翠蘭補了一句:“那啥,你要是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家老婆子,還有三大爺家的,平時都在家里,你隨時支會一聲。”
閆埠貴也跟著點頭,只要人不是去他家,只是偶爾搭把手,還是能接受的。
人群散去,方別看完了熱鬧,也打算出門。
許大茂卻湊了上來,臉上揚起一個賤兮兮的笑容:
“方哥,還得是你啊,這院子里都沒人愿意接手聾老太,你一句話就把這事給解決了。”
“別瞎說,我可沒說過什么話。”方別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