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自己媳婦兒還能有錯?”方別笑著反問了一句。
這個年代的婚禮并不流行婚紗,就算是傳統中式嫁衣也因為某些原因出場的極少。
所以樂瑤今天穿的是一身剪裁得體的正紅色呢子大衣,衣領和袖口鑲著精致的黑色滾邊,襯得肌膚如雪。
內搭一件米白色高領羊毛衫,領口別著一枚小巧的金色胸針,腳上是一雙锃亮的黑色小牛皮短靴,鞋跟不高卻顯得格外精神。
她將烏黑的長發盤成優雅的發髻,鬢角垂下兩縷微卷的發絲,發間簪著兩朵紅絲絨制成的海棠花。
淡掃蛾眉,唇上點了淡淡的胭脂,既不過分艷麗,又透著新娘子特有的喜氣。
耳垂上一對小巧的珍珠耳墜隨著她轉頭時輕輕晃動,像是晨露在花瓣上滾動。
“都......都在一起這么久了,還沒看夠?”
“永遠看不夠,一輩子也看不夠。”方別笑道。
有著外人在場,一向大方的樂瑤聽著這般直白的話臉色微紅,輕輕嗔了方別一眼,并未言語。
有道是女子臉紅勝過一切對白,樂瑤所有的心意,都在那一抹紅霞當中。
不多時,車子穩穩停在燕京飯店門前。
鋪著紅毯的臺階兩側站滿了人,方別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最前面的蕭老和樂父樂母。
“爸,媽,老師。”方別連忙下車,快步上前行禮。
方別的稱呼引得站在一旁的錢委員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看來咱們的新郎官已經迫不及待的改口了。”
“錢委員,您也來這么早?”方別一點也沒拘謹,笑著打起了招呼。
錢委員笑道:“今天可是你和樂瑤的大日子,我特意抽出了一整天的時間,專程來喝你的喜酒。”
“多謝錢委員厚愛。”方別大方說道。
“哈哈,別光顧著和我聊天了,還有別的客人等著你。”錢委員笑了一句,便退到了一旁。
蕭老今天穿了身嶄新的中山裝,已是年近九旬的他矍鑠。他拍了拍方別的肩膀,眼中滿是欣慰:“好小子,總算等到這天了。”
“老師,辛苦你了。”方別望著老頭子,真誠感謝。
這一場婚宴,他沒費過什么心思,全都是蕭老在中間忙活。
就連這燕京飯店,也是他和錢委員一手定下來的。
“辛苦自然是辛苦,不過嘛......”蕭老笑吟吟的說道:“你抓緊時間,來年爭取生個大胖小子,我這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一定,一定。”方別并未推辭,而是坦然笑道。
薛文君聽著方別這句,笑的更加合不攏嘴了。
只是笑著笑著,眼眶卻有些泛紅,她望著樂瑤語氣有些哽咽的說道:“真好看......”
樂瑤順勢挽住了母親的胳膊,輕拍后背安慰著。
方別上前一步道:“媽,您放心,我會對樂瑤好的。”
方別用最樸素的話,表達著自己內心的想法。
“瑤瑤又不是遠嫁,你想她了咱們隨時都能看的著。”樂松盛輕咳一聲。
薛文君點頭道:“我不是舍不得,就是有些觸景生情罷了。”
樂松盛笑了笑,又朝方別點點頭:“進去吧,客人都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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