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搖搖頭,轉過身仰頭看他:“不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覺得像做夢一樣。”樂瑤眼中閃著光,“終于等到了今天。”
其實方別和樂瑤早就已經領證,但在這個年代人的傳統思想中,只有辦了婚禮才算真正成家。
方別關上燈,一把將樂瑤攬入懷中,倒在床上。
“什么東西這么硌人?”方別正準備下一步,忽的從床上掏出一大把棗子花生桂圓瓜子。
正準備將這些東西攬到一邊,卻被樂瑤阻止。
“等等,這是套個好寓意,攬開就不好了。”
行吧,硌人就硌人吧,反正也就一晚上的事。
一夜過去。
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新房,方別睜開眼,發現樂瑤已經醒了,正側著身子,用指尖輕輕描摹他的眉眼。
“醒了?”樂瑤的聲音帶著初醒的慵懶,手指卻調皮地戳了戳方別的臉頰。
方別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怎么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了。”樂瑤往他懷里靠了靠,“在想今天該做什么。”
方別摟緊妻子,下巴抵在她發頂:“錢委員不是說了讓我們休息幾天么?今天就好好在家待著。”
樂瑤卻突然坐起身:“不行,得去給師父敬茶。”
方別父母離世,敬茶的對象自然就放在了蕭老身上。
有了事做,方別兩人便起身穿衣,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門。
但就在這時,閆埠貴那獨特的嗓音從前院就進了在中院的方別家。
“方院長,你師父來啦。”
這一大早的,閆埠貴整這么一出算是擾民。
但鄰居們一聽和方別有關,昨天更是在婚宴上見到了那么多的領導,也就無話可說。
方別聞言一怔,不過這事兒,閆埠貴倒也做的地道,師父來了,理當遠迎。
“師父,您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方別上前攙扶住蕭老的手臂。
蕭老捋著白須笑道:“老頭子我今兒沒什么事,正好你們新婚第一天,干脆就過來看看。”
老頭子臉色淡然,但方別卻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期待。
這一把年紀了,還口是心非的樣子,整一個老頑童。
方別也不戳穿,將蕭老請進了屋里上座。
順帶又朝著對門喊了一句:“妙妙,起了沒,沒起趕緊的,你師爺來了。”
昨晚元雅連夜出差,比方別和樂瑤便讓陳妙妙繼續住在了家里方便照顧,只是這丫頭說什么洞房花燭夜,她不想打擾,又跟雨水擠在了一屋。
“起了起了,我這就過來。”與陳妙妙清脆嗓音一同響起的,還有一連串的腳步聲。
“師叔,樂瑤阿姨,新婚快樂!”
人還沒進門,陳妙妙就先恭喜了一句。
“師爺,早。”話音落下,陳妙妙才俏生生的站在了三人面前。
一聲招呼叫蕭老笑的更開心了。
他這個年紀的老人還有什么所求呢。
他這輩子都為了將中醫更好傳承下去而奔走,現在有了方別這個徒弟,后繼有人。
那所求的,自然就是子孫滿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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