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一見到父皇，我就忍不住了！”
朱棟跑了很遠，才拍著胸口，松了口氣。
“不行！我得去告訴二十一哥他們！”
“還有表姐！”
“還有母妃！”
這可不得了！
姐夫竟然與父皇相識，關系還如此親密
甚至還敢攙扶父皇
這真是厲害極了！
朱小寶扶著朱元璋來到府宅門口，皺著眉頭望著門前的一灘水。
朱元璋隨意一瞥。
“看什么看！顯然是有小狗在你家門口尿尿了，叫人來清理一下。”
朱小寶應了一聲，點頭同意。
“好。”
當兩人返回書房時，朱小寶注意到書桌上已擺放了一封新的奏疏。
朱元璋指示道。
“看看吧！”
朱小寶點頭，展開了奏折。
完，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異樣。
朱元璋好奇地問。
“怎么了？”
朱小寶望著老人，輕聲道。
“老爺子，您不要太難過了。”
話音剛落，朱小寶單手搭在朱元璋的肩上，緩緩說道。
“沐王爺他……走了……”
朱元璋頓時眼前一黑，感到頭腦一陣眩暈，幾乎就要站不穩。
“什么？走了是什么意思？”
“你這孩子，怎么可以拿長輩的事情開玩笑呢？”
朱小寶靜止不動，僅用他那雙強健的手掌，緊緊按住了朱元璋的肩。
朱元璋的嗓音逐漸減弱。
“你別騙咱了。”
“這不可能是真的。”
朱小寶語氣莊重地說道。
“這就是事實。”
朱元璋突然起身，想要摔東西，但最終卻還是默默坐下，一言不發，盡力抑制著所有話語。
慢慢地，朱元璋的眼眶開始泛紅，幾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你們都走了，咱可怎么辦啊！”
“咱都一把年紀了，竟還要經歷這些，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啊！”
朱小寶緊按著朱元璋的肩，安慰道。
“老爺子，節哀啊！”
頓時，書房內的嗚咽聲，此起彼伏。
這位年邁的老人，此刻木然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只有淚水。
那滿臉的皺紋，以及那潔白的胡須，都隨著他的抽泣，輕輕搖曳。
朱小寶這才意識到。
這位老人，也已經老去……
洪武二十四年，時光流轉。
昨夜大雨傾盆，今日晨曦卻格外明朗。
直至深夜，馬老頭才安然入夢。
朱小寶目睹了馬老頭憂郁的神情，內心充滿憐憫，卻不知如何撫慰。
清晨，朱小寶本打算讓馬老頭多休息會兒，但馬三寶卻告知，老朱早已起身離去。
朱小寶輕嘆一聲，未再多言。
奏疏能送到馬老頭手上，意味著皇宮內的皇帝及眾多官員皆已知情。
沐英作為洪武皇帝的義子，沐王爺的事務至關重要，馬老頭早早返回也在情理之中。
朱小寶仰望雨后晴空，頸上搭著毛巾，沿著秦淮河開始了晨練長跑。
他日常作息規律，清晨即起，跑步一圈，享用早餐后再返回府邸。
跑步時，朱小寶開始整理思緒。
昨日馬河縣的所見所聞，對朱小寶產生了巨大沖擊，促使他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封建王朝。
此時，歷史上的種種事件在他腦海中交織。
如范仲淹的改革，王安石的變法，等等。
并非他們的改革策略有誤，實際上，他們的每一項國策對大宋都是利大于弊。
但為何最終還是失敗了呢
朱小寶經過今日的所見所聞，終于明白范仲淹和王安石失敗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