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妃走后,朱棣又立馬把兒子們和姚廣孝喊了過來。
幾人圍著那黃金甲直咂嘴,眼里的稀罕勁兒藏都藏不住。
朱高煦看得眼珠子都快黏在那黃金甲上了,嚷嚷道。
“爹!我聽說這寶貝刀槍不入呢!若是我得了,上戰場還不是橫著走?誰能擋得住?!”
朱棣哈哈大笑。
“理是這么個理,但你小子凈說屁話!”
“你爹我就這么一副,憑啥給你?再說了,這金貴玩意兒是能隨便披去戰場拼殺的?”
姚廣孝笑瞇瞇地對朱棣拱手道。
“恭喜殿下,看來陛下心里頭始終是惦記著您的呢!”
朱棣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一收,多了幾分謹慎。
“老爺子就是這性子,一旦看中誰,好起來能把心都掏出來,可這好要是反噬起來,那也是能要命的。”
“你看整個大明,也就朱雄英能讓老爺子氣過之后,還能跟以前一樣寵著,別的藩王,誰有這待遇?”
“他對我越好,將來要是發現了我的秘密,那火氣估計就越大。”
“咱北平兵工廠的事兒,必須得死死捂住,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真要是被抓了現行,我都不知道老爺子會怎么處置我。”
姚廣孝搖了搖頭。
“殿下,到那時候,恐怕就不是陛下怎么處置您了,而是您打算怎么做了!”
這話把朱棣說得一愣,站在那兒半天沒吭聲。
他如今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老爺子駕崩后做的準備。
可要是老爺子活著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那該咋辦?
在老爹眼皮子底下起兵?
這么大逆不道的事,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姚廣孝瞧著他那副左右為難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開口勸道。
“殿下,您真當到了那時候,朱雄英會對你心慈手軟?”
“哎!”
“雖說貧僧這話講得早了些,可咱們總得把各種情形都盤算到啊!”
“真要是走到那一步,北平這幾萬弟兄,怕是都得跟著您遭殃!”
朱棣眼皮一耷拉,顯然不愿再提這事兒,板著臉悶聲道。
“行了,哪就那么寸?”
“只要兵工廠沒被抓現行,就算老爺子起了疑心,也掀不起啥大浪,別自己嚇自己了!”
姚廣孝欲言又止。
正這當口,紀綱跟頭豹子似的一頭扎進了北平王府,急吼吼地喊道。
“殿下!應天府捎來個不怎么妙的信兒!”
朱棣皺著眉問。
“啥信兒?”
紀綱喘著氣道。
“朱模明年會去交趾就藩。”
朱棣滿不在乎。
“去就去唄,他在最南邊,我在最北邊,八竿子打不著,那邊的事兒跟咱沒關系,有啥不妙的?”
紀綱壓低聲音道。
“皇太孫改了就藩的規矩。”
“朱模去就藩后,手里就不再有軍權和政權了,地方上的事都歸都司管,而且在南海防線設了總兵官,管著境內所有兵馬。”
朱棣頓時大驚失色。
“他又在交趾搞試點改革?”
:<a>https://953a6.xyz</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