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光,燃燒吧,欲望,別再把熱情隱藏……”
而此時的寧姚,在愣神了片刻后,臉頰瞬間一紅。
她從來沒聽過這么露骨的歌曲……
她的腳步一個踉蹌,這詞,太騷了,她適應不了,不動聲色地后退了兩步。
與此同時,那棵老槐樹也是反應了片刻后,聽懂了里面的內容,竟然忍不住抖動了兩下,像是被這種露骨的詞惡心到了。
然而,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陳平安也是豁得出去。
他直接又在那老槐樹上摩擦了兩下。
這瞬間,老槐樹好像莫名地抖了抖,樹皮好像也是震顫了兩下,似乎被惡心得不輕。
寧姚直接轉頭看了過去,頭皮有點發麻,又不自覺地離陳平安遠了兩步。
最后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旁邊的街道。
但陳平安唱的,好像有魔力一般,怎么都忘不掉,太騷了。
但沒過多久,寧姚的心頭又是猛然一驚。
她看到陳平安將這首歌唱完之后,竟換了一首。
而且這首,竟不騷了,不但如此,還帶著特別的意境。
“想向沙漠借那一根曲線,縫件披風為你御寒。用肺腑去觸摸你的靈魂,我就在那只火爐邊取暖。”
陳平安唱著,神情投入。
寧姚聽著聽著,莫名地感到十分驚訝。
這首歌和先前的風格截然不同,它空靈婉轉,歌詞充滿詩意,仿佛將人引入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每一個音符都像是靈動的精靈,編織出如夢似幻的畫面,讓人只想靜靜沉浸其中,細細品味。
特別是那句,誰與美人共浴沙河,互為一天的,誰與美人共枕夕陽,長醉兩千年。
不自覺地,寧姚腦海中便有了諸多遐想,只覺這首歌美得動人心弦。
然而,正當寧姚這般想著的時候,又是一道帶著幾分驚訝的聲音從她旁邊傳了過來。
“這詞好絕,這詞意境很美,有一種獨特的韻味。”
隨著這道話音落下,寧姚回過身來,轉頭看過去,只見身旁出現了一個女子。
這女子身著一襲月白色道袍,衣袂飄飄,如仙臨世。
她的肌膚賽雪,雙眸猶如一汪清泉,透著靈動與澄澈,秀眉微微上揚,恰似一彎新月……
而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賀小涼。
寧姚看著賀小涼,眉頭微皺:“你是誰?”
賀小涼微微一笑:“我來自寶瓶洲,神誥宗,賀小涼。”
寧姚聞言,微微抱拳:“劍氣長城,寧姚!”
賀小涼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寧姚,又看了一眼陳平安,略微思索后,開口道。
“我與陳平安先前在河邊相識,陸小師叔說,他那里有我要獲取的機緣,所以我和陳平安達成了一番約定,要暫時居住在他那里,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想法。”
寧姚聽到“沒有其他想法”,不知怎么的,暗自松了口氣,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開口道:“陸小師叔是誰?”
賀小涼說:“陸沉。”
寧姚聽到“陸沉”兩個字,點了點頭。
按理來說,是陸沉救了她,把她送到陳平安那里,還為她開了藥方。
不過很快,寧姚想到了些什么,開口道:“既然是陸沉道長說陳平安那里有你的機緣,那我便不干涉,但是有一點我要說明白,你所謂的獲取機緣,可不能傷害陳平安。”
賀小涼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寧姚見賀小涼這般答復,微微點頭,不過心里總覺得有點別扭。
與此同時,另一邊,陳平安看著手中如愿多出來的一片槐樹葉,滿意點頭。
這片槐樹葉來自姚家,陳平安不禁暗嘆造化弄人,不過也欣然接受。
就在這時,賀小涼的那頭白鹿,突然又來到陳平安面前,用鹿角朝著陳平安的胸膛拱了過去。
陳平安輕咳一聲,摸了摸鹿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