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那宋長鏡要單手錘殺你,我在小院子里聽著的,要不你讓他錘一個試試?”
陳平安說完,宋長鏡的嘴角忍不住地扯動了兩下。
在這一刻,宋長鏡下意識地看一下齊靜春,眼中竟有著那么一絲的躲閃。
就單單拿齊靜春揍搬山猿那兩招來說。
齊靜春可以妥妥地把他按在地上。
但這一切還遠遠沒有結束。
陳平安又看向宋長鏡。
“喂,宋長鏡,武夫不都是練拳先練嘴嗎?你的嘴怎么軟了?是不是身上沒有一塊硬的?有本事對齊靜春反駁兩句。”
頓時。
宋長鏡的臉上,瞬間漲得通紅,他想要發怒,但他知道有奇跡存在,他只要敢對成片動手。
那妥妥地摁在地上摩擦。
而在這時,齊靜春聽到這個話,他看著陳平安,帶著幾位無奈,不過嘴角也是掛著笑容。
“陳平安,你趕快走吧,你還有這功夫在這里說話?”
陳平安聽到這句話,但是想要開口說一句,他身上傷雖然重,但是可以再撐一撐。
然而,正當陳平安這般想著的時候。
他的愿望終究是沒有實現。
寧姚已經背著他,開始了御劍飛行,朝著下方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
寧姚沒好氣地開口道:“陳平安你看什么看,齊先生已經讓我們走了。”
“而且你身上的傷這么嚴重,你就不怕下一刻你就死過去。”
陳平安無語。
然而也就在這時,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寧姚驅使的飛劍突然有些身形不穩。
一直到達了神仙墳邊緣處才直接落地,無法再御劍飛行……
陳平安感到疑惑,“喂,怎么不御劍了?”
寧姚呼了口氣:“我的劍累了。”
陳平安一懵:“劍也會累?”
但很快,他便想到了一些大概原理。
御劍飛行,即使劍是自主飛行,也需要消耗力量。
而這力量要么來自自身,要么就來自周圍的天地靈氣,但總歸有消耗。
這好像符合一點能量守恒。
然而很快,陳平安便收斂心神。
在這里講科學,明顯不太對。
此時,寧姚背著陳平安,朝著下方的小鎮奔去。
沒跑多久,她突然停下腳步,向陳平安問道:“我這么跑,會不會顛得你疼?要不我慢些?”
寧姚隨即放慢了腳步,可轉瞬又搖了搖頭。
“陳平安,我要是跑得慢,抵達小鎮也慢,那你的傷勢恢復,不也跟著慢了?”
話落,她加快了幾分腳步。
然而正當寧姚這般想著的時候,她再次停下了腳步,緊接著喃喃自語了幾句,又繼續小跑了起來。
如此反復了兩三回。
陳平安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在心中暗嘆了一聲“笨女人”。
不過,他喜歡。
隨即,陳平安沒有猶豫,他趴在寧姚的肩膀,開始欣賞起了寧姚的側臉……
希望通過分散注意力,來作為減輕疼痛的一個好方法。
不得不說,寧姚的臉很美,美到讓人有點挪不開眼睛。
而此時。
一旁那靈性十足的飛劍似有所感,它猛然發現了這般狀況,它立即想用光滑的劍身,打算揭露陳平安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