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兩天內,又發生了一件事情。
搬山猿先前被陳平安和寧姚設計,損耗了接近一千五百年的壽元。
特別是被那道劍氣打傷后,又被齊靜春教育一番,直接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所以這幾天,它沒有離開驪珠洞天。
齊靜春也就讓他暫時休養了幾天,休養完后直接離開。
但是他沒想到,搬山猿經過五天的恢復,它似乎覺得它又行了,它在離開前,去搬披云山,獻給自家小姐。
這就導致齊靜春。再次對搬山猿進行了“梅開二度”,直接霸道地再次鎮壓了一遍。
之后,搬山猿灰溜溜地離開了這里。
緊接著便是許氏婦人
早在五天前,她得知獲取瘊子甲無望后,便已離開,開始繼續謀劃……
清晨。
在這一刻,陳平安的骨骼,再次發出一聲沉悶的悶響。
一股強勁的氣浪,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激蕩開來。
他竟一舉突破到了泥胚境后期。
陳平安也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然而在他睜眼的剎那,看到的竟然是阮秀。
此時的阮秀,她正拿著毛巾擦陳平安的額頭。
見陳平安醒了,她眼神一亮,“喂,陳平安,你醒了。”
陳平安聽到這話一懵,下意識地開口道:“怎么是你?寧姚呢?”
阮秀聽到這話,抿了抿嘴:“哎,怎么你一醒來就叫寧姚。”
陳平安尷尬地笑了笑,隨即解釋開口:“我就是有點好奇罷了。”
陳平安說完,下意識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頓時,他有些驚愕。
上半身光著倒還好。
下半身卻被嚴嚴實實地套了一條裙子。
那裙子的樣式,還有那味道,他熟悉,是寧姚的。
……
此時的阮秀,輕輕咳嗽一聲,看著陳平安,莫名地有點小尷尬。
自從七天前她把陳平安救了后,兩人匆匆分別。
阮秀起初沒什么,只是偶爾想吃點紅燒肉,也會偶爾想起陳平安。
當然,這都不是關鍵。
關鍵是兩天前,有個叫劉霸橋的人,拿著陳對送來的療傷丹藥,給劉羨陽服下。
劉羨陽蘇醒之后,他便問了一番陳平安的事情。
當劉羨陽得知陳平安受傷后,很是著急。
不過又聽到阮秀說陳平安沒有大礙,只需要躺一段時間,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緊接著,阮秀出于好奇,便向劉羨陽問起了陳平安的一些事情。
由于劉羨陽現在還無法下床,索性就直接將陳平安從小到大的事情告訴給了阮秀。
阮秀聽著聽著,了解到陳平安原來小時候生活得這么慘,不知為何,心里涌起了一抹別樣的感覺。
她有點想莫名地見一見陳平安。
然而,阮秀的變化被阮邛看在了眼里。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直接表示不許阮秀去見陳平安。
他還表示,陳平安身邊還有三個女人,不需要阮秀去操心。
阮邛特意加重了“三個女人”,還把蘇清深也算進去了,那意思不言而喻。
然而阮秀卻搖著頭就是不聽,這讓阮邛氣的嘴角抽搐。
就在今天,阮秀終于找到機會。
她趁著阮邛不注意,將陳平安送給阮邛的那壺酒,裝作不小心打掉,全部撒了個干凈。
這讓阮邛又氣又心疼。
這酒的力道他甚是喜歡,一直沒舍得喝,現在全沒了。
而阮秀在這時,也是直接拍著胸膛,表示她去外面再打一壺酒。
緊接著。
阮秀趁著阮邛沒有反應過來,拿著酒壺直接跑了出去,來到了這里。
阮邛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知道有些事情越阻止,恐怕會越發難以收拾,索性先放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