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巷。
齊青春化作一縷春風殘魂來到了這里,見到了一位白衣青年。
當然,齊靜春的魂魄是完整的,但他不能在這個時間段展示他完整的魂魄,他必須要讓某些人看到,他們想看的結果……
……
一個時辰后,齊靜春的春風殘魂,和那白衣青年聊了一會,直接消失……
而那白衣青年,自然是崔巉的分身——崔東山。
……
“趕快把鐵匠鋪的阮師傅給我請來,就說我有筆大買賣要和他談,務必請他過來,是關于神秀山的敕封山神儀式”
“記得,事情,要是請不來,你也不用回來了!動作快點,別慌!”
崔東山坐在客廳的主位上,怒不可遏地發號施令。
此刻,他眼耳口鼻不斷淌著鮮血。
他的修為,暴跌至下五境。
而在崔東山的面前,則是一個長相精致的少年。
而這少年他的臉色很白,或許是因為天生就是如此。
這少年不是人,它是由破碎的本命瓷凝聚。
而此時這少年顫顫巍巍。
崔東山在這時又開始對他進行了斥責,表示如果軟師來不了,那他這里陰魂,將會在陽光的暴曬下,徹底的灰飛煙滅。
少年沒有猶豫,直接坎坷地離開了。
與此同時,崔東山眼中滿是惱恨。
就在剛才,齊靜春出現。
齊靜春勸崔東山收手,可崔東山不聽。
最后,齊靜春施展一道幻境,崔東山這才知曉,齊靜春竟選擇一個女子,作為傳承之人。
頓時,他怒不可遏,險些道心失守。
而當他又得知齊靜春,敢代師收徒后,他的道心直接不穩,境界一跌再跌,直至下五境。
就在這時,那少年再次慌張地趕了過來,崔東山剛想呵斥。
但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少年旁邊的楊老頭。
崔東山看到楊老頭后也是心中一驚,但很快又放松了下來。
他呵呵地笑了笑,開口道:“我就問了一句,他們現在聊天阮邛會不會聽到?”
楊老頭搖了搖頭,表示如果不是崔東山要兩次三番地找阮邛的麻煩。
阮邛才懶得管他。
崔東山聽到這話,這才放下心來,他和楊老頭開始聊起了天。
當然,聊天的內容也是涉及了一些陳平安。
楊老頭表示,不要對陳平安再動什么手腳。
崔東山聽到這話,他灑脫地笑了笑,他不表示會再管,但是從大驪京城來的那個娘們,她肯定會對陳平安動手……
而崔東山口中的娘們,正是大驪皇后。
同時她也是設計坑殺陳平安父親,讓他的兒子,吸取陳平安氣運之人……
……
而此時,另一邊。
陳平安帶著李寶瓶早已來到了一處小溪邊。
這條小溪不深不淺,溪水清澈見底,陽光灑下,溪底的沙石都清晰可見。
水中,各種各樣的魚自在地游弋著,有通體銀白的,有紅黑相間的,還有帶著漂亮斑紋的,偶爾能瞧見幾條格外肥美的魚,一看就味道鮮美。
李寶瓶站在溪邊,手中拿著魚竿,眼睛里滿是希冀和興奮。
這魚竿是陳平安隨手制作的,魚線和魚鉤則是上次釣魚時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