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了幾日,阿良和李槐在這路上,時不時對罵幾句。
李槐表示他要騎那頭毛驢,他徹底不要臉了,除了叫爹之外,竟然還表示可以讓他的娘改嫁。
這可能讓一旁的李柳暗暗皺眉,既無奈又無語。
這時,途中李槐表示:“阿良,你既然是個劍客,怎么不玩劍,非要玩刀?而且你那刀法水平到底咋樣,能不能砍斷一棵大樹!”
阿良聽到這話,樂呵呵地表示,他自然是一個絕頂高手。
只是現在不方便展示。
高手出招,必須要有一種意境才行。
比如說來個下雨天。
這可讓一旁的李槐連翻白眼。
朱鹿也是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
就這樣,時間再次流逝。
轉眼間又過去了幾日。
而在這一日,天空中真的下起了雨來。
李槐沒有猶豫,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阿良。
阿良淡然地喝了一口從陳平安那里搞來的茅臺后,表示雨太小了。
但緊接著,到了下午后。
那小雨變成了傾盆大雨。
李槐再次直勾勾地盯著阿良。
可結果,阿良直接大義凜然地表示:“下了這么大雨,還不去躲雨。
“我家寶瓶要是淋壞了身子骨咋辦?天氣這么冷。”
“想看我出劍什么時候不能看,有沒有一點慈悲心腸,我要照顧小寶瓶。”
阿良此話一出,李槐直接跳腳。
但最后,眾人還是選擇了在一棵參天大樹下避雨。
此時,朱鹿看著阿良的眼神中露出了濃濃的鄙夷。
她現在已經徹底肯定,阿良只是一個會嘴上耍花腔的人。
沒有什么真才實學。
她自信有著十足的把握,可以打得過阿良。
與此同時。
朱鹿也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先前聊天的時候,阿良還口中揚言,朱鹿性格潑辣,但長開了也是可以入眼,他可以勉為其難地收下,然后叫朱河一聲岳父。
這讓先前的朱鹿氣得嬌軀一抖,她怎么可能會喜歡這么個糙漢子,她的心中可是有著意中人。
那就是李寶瓶的二哥——李寶箴。
所謂的少女懷春,莫過如此。
朱河也徹底不愿意搭理這個所謂的風雪廟大佬了。
就在剛剛,朱河依舊當阿良是風雪廟大佬。
而現在看到阿良這番做派。
此時的朱河已經肯定了一個想法,哪怕阿良是兵家祖庭的修士,但也絕對不會是什么用劍的帝仙高手。
如果阿良真是高手,別說阿良喊他老丈,他喊阿良老丈都沒問題。
而此時的阿良,他看著傾盆大雨,似有所感,突然間看向陳平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陳平安,我先出去一會兒,等會你過來找我。
阿良說著,直接邁入了這傾盆大雨之中。
……
而另一邊,半個時辰前。
驪珠福地,阮家鐵匠鋪外。
在這雨中,一個婦人慢慢地行走著。
大雨打濕了她的衣裙,勾勒出前凸后翹的美好身段,堪稱人間尤物。
可婦人毫不在意,臉色陰沉又惱怒。
她正是宋集薪的母親。
就在剛剛,她和阮邛進行了一番交談。
她愿意付出諸多利益,哪怕多給一座山頭,哪怕讓大驪帝國,為阮秀護道提供各種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