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身影面無表情,仿佛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一樣,周身散發出殺伐之氣。
在這二十多人前方,為首的是一個婦人,她正是宋集薪的娘親。
在她左右兩旁,分別是那捧劍婢女,還有一個體型魁梧的漢子。
這漢子名為王毅甫,他曾是盧氏王朝的大將之一,以前的身份極其尊貴。
甚至大理軍神宋長鏡曾經揚言要和王毅甫好好打上一場。
但是這人卻歸降了大驪帝國。
原因很簡單,他有著不得已的苦衷,他要守護的人在這婦人的手中……
此時,婦人觀察著滿是狼藉的戰斗場面,眉頭緊緊皺起。
“那兩個諜子去哪里了?”
捧劍婢女左右查看一番后,發現了先前重劍插入地面的地方,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劍痕,周圍還有大量血跡。
隨即,婢女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對婦人說道:“娘娘,根據這段時間其他諜子的了解,陳平安身上背著一把重劍,想必就是這把劍留下的痕跡,我們派去的那兩名諜子,恐怕兇多吉少。”
婦人聽后,突然笑了:“什么兇多吉少,那明擺著就是死了,只是見不到尸首罷了。”
說完,婦人陷入了短暫沉默,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她親自培養的竹葉亭諜子,只要還有口氣,都會向她發送信息。
特別是那八樓練氣士,還精通符箓一道。
兩天了,沒有絲毫音訊,那只能死了。
如此看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死了。
隨后,婦人又突然笑了起來:“你是說,陳平安身上背著重劍?是陳平安殺了他們?”
捧劍婢女連忙搖頭:“不,不可能,我們的兩名諜子,一位是八樓練氣士,另一位以武夫七境。”
“而據我們探查,陳平安頂多只是個武夫二境的泥腿子,他怎么會有這樣的本事?這其中,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婦人微微點頭:“我自然明白,那個泥腿子命賤,又怎會有這般能耐。”
緊接著,婦人突然露出一抹猙獰。
“肯定是風雪廟的那人動的手腳,我們的諜子查那風雪廟那人,有消息了沒有?”
這婦人說著他口中所說的風雪廟那位,自然指的是阿良。
這時,王毅甫抱拳道:“娘娘,沒有。”
婦人目光一冷:“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緊接著,婦人又喃喃自語:“風雪廟的那位,還真是給他好臉了,以為山上人,就這么處處高人一等了?真是不知死活!”
“我已經答應阮師,在這大驪境內,不動陳平安的性命,只是派人默默跟著他,順便再給他一個不痛不癢的教訓。”
“只要那泥腿子陳平安離開大驪,便再動手將其斬殺!”
“我可沒有壞了規矩,而他們,那風雪廟的那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給他臉了!”
那捧劍婢女聽到這話,略微遲疑后,開口道:“那娘娘,我們該怎么做?”
婦人聽到這話,突然眼中露出一抹委屈。
“當然是找陛下哭訴一場,我受了委屈,這錯又不在我,自然是讓陛下為我出這口氣了。”
這婦人說著,嘴角又露出一抹恨意的笑容。
而此時,另一邊。
阿良帶領著李寶瓶他們,繼續趕起了路來。
就這樣,時間再次流逝著。
轉眼間,又過去了兩日。
這時,阿良帶著朱河、李寶瓶等人來到了一條名為鐵浮河的河流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