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鹿想了想,直接開口:“也沒什么,只是覺得我最近態度欠佳,想找他道歉。”
“今天他不在,那就等明天再說吧。”
說著,朱鹿將手中的糖葫蘆放在桌上,擺了擺手示意李槐自己吃。
她可不愛吃這些東西。
同時朱鹿心里清楚,不能透露明天約陳平安的真正意圖。
李槐見朱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目光閃爍,脫口而出:“朱鹿,我看你沒安好心。”
朱鹿聞言,眉頭一皺,對李槐這個出身平凡之人厭惡至極。
若不是李槐和自家小姐是同窗,她連正眼都不會瞧李槐一下。
隨即朱鹿反駁道:“李槐,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李槐毫不退縮,緊緊盯著朱鹿:“我告訴你,我姐夫是我姐的,你別想橫插一杠子,我姐夫才看不上你。”
朱鹿氣極反笑:“你以為我會喜歡陳平安?開玩笑,我就算喜歡一條狗,也不會喜歡他。”
說著,朱鹿腦海中浮現出李家二公子的翩翩模樣,臉頰微微泛起紅暈。
李槐可不知朱鹿想到了誰,見她臉上帶著紅暈,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更加篤定朱鹿對陳平安有想法,再次警告道。
“朱鹿,你不要是對我姐夫有非分之想,你在我姐夫身邊,撐死也就做個不起眼的丫鬟,甚至我有一種感覺,你要是犯了錯,要么被我姐夫給打死,要么就連狗都不如,天天以淚洗面。”
朱鹿氣得渾身發抖,真想給李槐一巴掌。
可看到一旁李柳正目光如水地看著自己,她忍住了。
她清楚李柳不是一般人,在棋墩山時,李柳單手便可制服白莽,足見其不凡。
朱鹿恨恨地跺跺腳,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時,李寶瓶想了想,像個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也離開了房間。
她總覺得,要是不好好管教一下朱鹿姐姐,恐怕會有危險。
李柳望著朱鹿離去的背影,又看向桌上的糖葫蘆和那尖銳的牙簽,陷入沉思。
“姐,你看什么呢?你吃糖葫蘆嗎?”李槐看著李柳問道。
李柳搖了搖頭,拿起一根糖葫蘆,片刻后緩緩說道。
“朱鹿心思不純,可能要對陳平安不利。
李柳說著,身為水神轉世,有著極高的眼界和洞察,對世界萬物包括人心,都有著極深的理解。
朱鹿又是一個做事藏不住的。
李柳自然可以看出一些什么。
當然,李柳的這般能力和阮秀相比,又有著很大的不同。
阮秀直接可以看穿人心。
在這方面講,她似乎比不上阮秀。
但從另一方面說,李柳是生而知之。
而是阮秀,則是需要不斷成長,才能逐漸知道一些事情。
這一點,又似乎是李柳占了便宜。
李槐聽后先是一愣,隨即咬牙罵了起了朱鹿這個賤人,祝她以后像狗一樣活著,整天得被栓著脖子。
李槐就這么罵著他,但很快,他看向自家姐姐。
“姐,你這么厲害,一定要好好保護姐夫。”
李柳對“姐夫”這兩個字早已免疫,微微一笑:“放心,陳平安很強的……”
說著,她轉頭看向窗外,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陳平安的笑臉。
而此時,另一邊……
紅燭鎮,不遠處的石橋邊。
此刻,這里僅有阿良和陳平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