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朱鹿,剛下船就被不少人投來異樣目光。
她脖子套著圈,手里攥著繩子,在人群后方努力遮擋脖子上的圈,卻又不敢放下繩子。
原來,這幾日陳平安又對朱鹿進行了調教,還特意給她描述了各種酷刑。
朱鹿是徹底怕了陳平安。
她怕死,她也怕疼,她至今都還記得,只要自己不聽話,陳平安就會找來一根粗繩子,將兩端牢牢固定,在上面抹上辣椒油,然后強行讓她坐在繩子上摩擦。
如今朱鹿只要一想到那種酷刑,就忍不住夾緊雙腿,只覺得毛骨悚然。
時間緩緩流逝,眾人一路前行,不知不覺便迎來了黃昏。
而在這時,陳平安也是來到了這連綿山脈的腳下。
陳平安選了一片靠近河流的地方,直接開始搭起了帳篷。
現在即使有馬匹,山路崎嶇也還需要開道,這大概需要十多天的時間,才能走出這片連綿山脈。
不一會,陳平安就搭建好了幾個帳篷,同時還簡單炒了幾個菜。
在此期間,那陰神一直在山中四處飄蕩。
不久,陰神帶來一只山羊。
陰神不需要進食,卻喜歡陳平安做飯時的氣味,一直圍在旁邊。
陰神鬼物的飯菜,其實就是散發著的那種“香氣”。
陳平安見狀,自然沒有拒絕,隨即開始烤羊。
烤了一會兒,陳平安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和陰神走到一旁。
陳平安沒有過多猶豫,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笑容,說出的話讓陰神瞬間疑惑不已:“顧叔請坐?”
這陰神聽到“顧叔”兩個字,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陳平安:“你知道我的身份?”
陳平安點頭。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顧璨他爹,同時他也是在死后被楊老頭拯救,最后成了一個陰神。
與此同時。
陳平安也是有點小尷尬。
關于顧璨他爹的事情,他也是重新梳理了一遍他知道的那些視頻,從一些簡單的對話中才知道的這件事情。
也就是剛剛知道。
不過這并不妨礙陳平交流,反正現在也不晚。
與此同時。
陳平安也是有了一個盤算。
既然如此,那就想辦法讓他們一家人團聚。
隨即陳平安開口道:“對,確實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不多,而你的這個事情,我又是剛好知道。”
顧叔聽到這話,他突然笑了。
緊接著他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撤去了身上遮擋他的黑色霧氣,瞬間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還有那白色的眼球。
除此之外,面部輪廓什么的也是和正常人差不多。
而在這時,顧叔也是直接坐在陳平安的旁邊,帶著幾分懷念開口:“小顧和他娘走了。”
陳平安笑了笑:“我知道,我也挺不舍的,你想見他們母子嗎?”
顧叔搖搖頭:“想但是不能。”
陳平安想了想,開口回道:“我可以和楊老頭說一說。”
顧叔神色一動,情緒明顯波動,但片刻后還是搖了搖頭:“先過段時間再說。”
緊接著,顧叔話風一轉,看向了遠處的那片大山開口道:“我感受了一番,前面有著一個恐怖的存在。”
“其實按照實力我應該可以和他打,但是他占據著那片山水氣運,想要取勝很難,所以建議繞開。”
陳平安聽這話,自然知道他說的就是那嫁衣女鬼。
同時陳平安也是為了這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