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東山直接開口:“怎么樣了?他答應了嗎?”
謝榭搖了搖頭:“他說對你的考察差不多了,很快就要收你為學生。”
崔東山咬牙搖頭,少年心性的他,又忍不住的情緒外泄。
“考察,又是什么考察?還差不多了,這肯定又是騙我的。”
崔東山緊接著又看向謝榭,開口道:“還聊了什么?”
謝榭微微一怔后,開口回道:“按你吩咐,我和陳平安聊了聊,可連國師大人都看不透他,你覺得我能聊出什么?不過……”
謝榭說到這里,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我感覺陳平安很特別,特別是我和他聊了一會,還和他切磋了一下,我打不過他。”
崔東山聽到這話,嗤笑一聲。
“你能打得過他?他那體魄的強韌程度,可不是一般的修士能比,你還是別做夢了。”
崔東山毫不客氣地嗤笑了一句,至于陳平安的真正底牌,還有一些特殊手段,包括那祖龍精血在內。
如果是在一般情況下,崔東山自然可以查得清。
畢竟他的這幅肉身,也是蛟龍所化。
但齊靜春對柳神提了個建議,讓他對崔東山進行了一番氣息遮擋。
而柳神是直接同意。
所以在崔東山看來,陳平安他看不透,或者說只能夠看透一部分。
這更加讓崔東山有點惱火和沮喪。
隨即崔東山眺望遠方,突然間心中涌起少年該有的悲涼。
“這陳平安啊,除了身上有我看不透的秘密之外,他那個心性,根據這段時間來,我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
“我有時也會和他聊天,但是要真正走進他的心里,那是完全不可能。”
“也就只有陳平安在面對李寶瓶,李槐,還有他那……上了床的女人李柳時,才能夠展現出一些不同的味道。”
“總之對我,他是有種特別的感覺,就是防備,真看不透他。”
謝榭聽到這話,略微斟酌后試探問道。
“那國師大人,你是想要對陳平安做什么?”
崔東山聽到這話,無所謂地笑了笑,直接來了個答非所問,突然間神色又帶著幾分痛苦。
“都是那個該死的老頭子,他在我的神魂上烙印了一些文字,至于是什么,我還真的搞不懂。”
“只是那些文字,會在不知不覺間極端放大我的某種情緒,而且這種情緒還是那種順其自然的放大,發乎情,止于禮,察覺不到……”
“你看看,我原來他娘的那么穩重,陰險。”
“哎,如果不是楊老頭提醒我,我可能至今還覺得這是個正常反應。”
“而且有的時候,我做事要是不符合某些道理,或者是不拜陳平安為先生,那老頭子的那個戒尺,就會打我的手心,那可是疼得要命啊。”
謝榭聽到這話,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彎了彎。
“那現在的國師大人,那你可要好好控制脾氣了,免得到時候又要受到什么懲罰?”
崔東山聽到這話,突然間神色一冷。
“小婊子,我勸你還是少說這樣的風涼話。
“那陳平安我是奈何不了他,要不然以我的脾氣,他早就死上個百次了。”
“但是你,你就是一個隨波逐流的小螞蚱,你死了都沒有人給你上墳的。”
“我要踩死你,也就是那么一腳的事情。”
謝榭聽到這話,心頭一驚。
崔東山這時,又是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謝榭聽到這話,不自覺低下了腦袋,再次沉默,同時心中也是有著一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