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娘不管那是他的事。這是一個單獨事件。”
第二件事情,就是被我看見,我覺得心里不爽,那些書生污染了我的眼,臟了我的心,我揍他們完全是因為臟了心而已。”
“也可以理解為和青娘娘娘娘無關。”
“或者說把我想成另外一個人,就單純是因為不爽,這和青衣娘娘又有什么關系?”
崔東山愣神了一會,接著哈哈大笑,對著陳平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很好,這道理講得實在是妙。”
緊接著。
崔東山再次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繼續開口道。
“那接下來我們再討論別的事情,昨天晚上我聽到謝謝說,你要準備收我為學生了,這到底是哪天?”
陳平安聽到這話,略作思索,開口道:“再過個兩三天吧。”
崔東山眼神一亮:“真的,你可不要騙我啊。
讀書人,特別是像你這樣讀圣賢書的,騙了我,你會心里難安的。”
陳平安聽到這話,神色突然間多了幾分認真:“我怎么可能騙你?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要告知你一件事情,我這人吧,脾氣有時候也挺暴躁的,你要跟了我之后認我做先生,我會教你一些特別的道理,我會揍你,你可要準備好了。”
崔東山聽到這話,緊接著又笑了起來,笑得腰差點直不起來。
片刻后。
性情古怪的崔東山,第二次對著陳平安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緊接著,他心情十分爽朗地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陳平安見此情況也是嘴角微勾,他摸了一下林守一的小腦袋,然后帶著眾人繼續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不一會。
眾人便來到了這座山頂的小廟。
廟宇沒有牌匾,外觀普通,內部卻十分狼藉。
甚至可以說是不堪入目,各種雜物散落一地,就連那雕像上,竟然還殘留著一些不堪入目的腌臜之物……
林守一見狀,默默握緊拳頭,開始打掃了起來。
像李寶瓶、李柳這般姑娘家,陳平安在來到這里后,根本沒有讓她們踏入廟宇半步。
畢竟那些腌臜之物,陳平安可不想污了她們的眼睛。
朱鹿不知哪根筋搭錯,竟早早跑到李柳面前,聲稱愿意被陳平安鞭打。
陳平安懶得搭理這個“神經病”,轉頭看向崔東山,招呼著他過來一起打掃這座小廟。
崔東山本不情愿,可當他看到陳平安那直勾勾的眼神,莫名地覺得,陳平安要揍他。
隨即崔東山招呼了一聲于祿,便開始打掃起來。
至于謝謝,這位姑娘沒有什么顧忌,全然不在意那些腌臜之物,利落地抄起木桶,去外面端水,負責起清洗工作。
眾人忙活一陣,廟宇終于煥然一新。
臨走前,崔東山盯著香爐,朝于祿使了個眼色。
于祿心領神會,隨意插好香。
待香燃燒過半,崔東山突然將半截香取下,藏進袖中。
陳平安見狀,眉頭一挑,
他知道,崔東山來“偷”鬼了。
他把青娘娘偷了,根本的目的是要讓青娘娘去見他爹。
陳平安想了想,又搖了搖頭,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