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勉強湊活,你和身邊人一起喝吧,這東西對你們有些作用。”
“至于我這老頭子,那酒對我的修為來說沒有一丁點作用,我還是喜歡人間的酒,那才叫有滋有味。”
老秀才說著,又聞了聞茅臺,暗暗點頭。
這可比他先前喝的那些普通散酒好聞得多。
當然這茅臺和神仙酒比起來不算什么,但他就好這一口。
緊接著,老秀才憑空變出一個酒碗,一大口茅臺下肚。
隨后老秀才抓起一把花生米放入口中嚼了起來,滿意地點頭道:“不錯,很普通的花生。”
此時,崔東山冷哼一聲,一把搶過老秀才面前的茅臺,也灌了一口。
至于味道如何?
崔東山還是第一次喝,算得上是凡酒中的佳釀。
不過他平日里生活精致,喝了一口后,便開始慢慢吃起花生米。
當然崔東山依舊是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老秀才沒好氣地開口:“喂,別那么愁眉苦臉的,我們好好談談。”
崔東山冷哼一聲:“談吧,有什么好談的?我都這樣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老秀才只當崔東山放了個屁,并未理會,隨即開口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對你的學說置之不理?”
崔東山頓時惱火起來:“那自然!我當時把學說擺在你面前,你就看了一眼,隨手揉皺扔掉,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難過嗎?滿心的熱血,就這么被你滅了!”
老秀才聽后,突然嘆了口氣,看向崔東山:“你以為我沒研究過你的學說?我之所以那么快否定,是因為我比你早研究了幾十年,早就清楚其中的厲害,所以才直接否定。”
崔東山愣住了,他從未想過事情竟是這樣。
老秀才接著道:“還有下棋的事,你的棋藝是誰教的?”
崔東山下意識回答:“自然是你教的。”
老秀才又問:“你能下得過齊靜春?”
崔東山自信道:“自然下得過。”
老秀才再次冷哼:“實話告訴你,我的棋藝都是小齊教的,我下不過他。”
“我都下不過小齊,你以為你能下得過。”
“他那是讓著你的,他說過,師兄性子高傲,要給他面子,所以和你下棋時一直讓著你,你呢?為了大道之爭,你又做了什么?”
崔東山聞言,神色一滯,這些事他從未想過,一時之間心緒復雜。
這時,老秀才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你走到這一步,我也有責任,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當時我便該多些耐心,也不至于讓你走到如今這地步。”
崔東山反應過來,依舊嘴硬:“我要你管!我就這樣了,能怎么著?”
老秀才氣得吹胡子瞪眼,但終究沒有發作。
緊接著,老秀才看向陳平安:“小平安,你有沒有什么話,想和這個倔強的牛犢子說兩句?”
陳平安深吸一口氣,看向崔東山,微微沉思后,開口道:“崔東山,我的菩提心重新凝聚了。”
崔東山聞言,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氣,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你是怎么凝聚的?”
陳平安直接坦誠回應。
“憑借自己的本事凝聚的。”
陳平安說到這里,再次沉思一番后,繼續坦誠開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