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蘇稼眼中閃過驚喜,連忙喚道。
田婉看起來約莫四十多歲,但實際年齡要大上許多。
她看到蘇稼后,嘴角微微上揚,沒有多說廢話,直接開口詢問道:“稼兒,最近在這山中可聽聞有什么橫空出世的劍道天才?”
蘇稼聽到這話有些迷茫,但還是開口回道:“師父,最近未曾有什么崛起的劍道天才。”
田婉思索一番后,搖搖頭:“好,你回去吧。”
蘇稼聽到這話,本想和師父多聊聊天,但是畢竟十多年沒見,她知道師父讓她走,便不再多留。
畢竟是田婉將身為孤兒的她撫養長大,這份知遇之恩她銘記于心。
緊接著,蘇稼便直接飛身離開。
而田婉這時看向天際,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起來。
這段時間她在中州,她察覺到寶瓶洲中,突然涌現出三道極為恐怖的劍氣。
但因為距離太遠的原因,她察覺得并不是很清晰。
田婉在東寶瓶洲早有布局,只要洲內有特別強橫的劍氣存在,她都會有所察覺。
因此中州的那些陰陽家們,通過卜算發現,東寶瓶洲未來會有一人以劍道問鼎。
這顯然是不被允許的。
如果真有劍修打破了東寶瓶洲的劍道格局,那對陰陽家在東寶瓶洲的布局,會產生巨大影響。
所以,他們絕不允許有強橫的劍修成長。
這也是田婉為何要在蘇稼、劉灞橋以及黃河之間,牽出這復雜姻緣線的根本原因。
畢竟他們都是劍道種子。
而魏晉和賀小良,也是她牽的紅線。
隨即,田婉搖了搖頭,身形閃動,再次消失。
她要用一種神通,觀察東寶瓶洲的劍道氣運走向……
————
而此時,另一邊。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間便到了清晨。
陳平安一行人繼續踩在阿紫的蛟龍背上,朝著南方前行。
就這樣,轉眼間又是一日。
此時,陳平安等人已經行駛了接近兩千多里,距離大驪邊境也就只有兩三百里的距離。
這一天,陳平安等人來到一處大山前,沒讓阿紫繼續飛行。
此時天空已經飄起了雪花,陳暖樹接住一片雪花,雪花轉眼間便融化了,但她依舊很開心,開始興高采烈地玩起雪來。
不一會,她就堆好了一個雪人像自己的模樣,旁邊還有一個小雪人,自然是陳暖樹自己的樣子。
陳靈均跑來看到如此情況,嘴角撇了撇罵了一聲傻妞幼稚。
而后,陳靈均看向陳平安,又有些索然無趣。
此時陳平安就站在一處土坡上。
他閉上眼睛,同時手中還有著一把重劍。
在陳靈均看來,陳平安好像是在感悟什么,但又好像是在什么都沒有感悟。
就這樣,陳平安已經站了接近一個時辰的功夫,身上也落滿了一些積雪。
如果這樣也就罷了。
其實陳平安在這段時間內,只要是閑暇功夫,都會拿著劍,就這么靜靜地站著,什么都不做。
陳靈均剛開始還以為,陳平安要憋什么大招,后來有一次發現,陳平安就這么站著,到最后竟然睡著了。
陳靈均差點一個趔趄跌倒在地,直呼一聲老爺佩服。
就在陳靈均這般想著的時候,突然間,陳平安猛然睜開了眼睛。
而在這一刻,陳平安的氣勢瞬間爆發,周身形成了一股氣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