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阮邛的黑臉。
陳靈均打了個哆嗦,他訕訕地笑了笑。
緊接著。
陳靈均對著阮秀立即:“秀姑娘,我和她就先告辭了。”
“我這次來主要是看看老爺有沒有什么問題,沒有問題我們也就放心了,我這就向蘇清深、阿紫他們說一下這里的情況,我們走了。”
陳靈均說完,直接拉著陳暖樹的手離開了這里。
此時阮邛看向阮秀。
特別是當他看到阮秀就要拿著毛巾擦這個蛋時,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秀兒,這個蛋有什么好擦的?”
阮秀搖搖頭:“這不是蛋,這是平安。”
阮邛深呼了一口氣:什么時候和她這么親近了?連姓都不說了。
“爹,我這不是叫習慣了嗎?”
阮秀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了一句。
阮邛揉了揉太陽穴:“行了,不和你說這些了。”
“趕快讓你的火龍出來,把這個蛋包裹起來,吸收逸散的氣息,另外等陳平安出來之后,蛋殼全部給火龍吃了。”
阮秀聞言,有些扭捏道:“爹,你不能這樣,這蛋是平安的……我們不能這么做,我也不想讓火龍吸收逸散的氣息,萬一對平安有影響呢?還是算了吧。”
阮邛只覺眼前一陣發黑:“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氣息不吸收也會逸散!你到底有沒有修行認知?”
阮邛說到這里,又狠狠咬了咬牙。
他早發現自家女兒遇著陳平安就犯憨,如今更嚴重了。
阮秀被訓得低頭搓手:“哦……那爹爹,你快回去吧,外面天都快黑了,我等會兒就歇息。”
阮邛眉頭一皺:“你要干什么?天黑了,把蛋給我,我拿去外面放著。”
阮邛剛想動手,阮秀已死死抱住蛋不松手,美眸水汪汪地盯著他,跺腳撒嬌:“爹爹——”
阮邛心腸一軟,又狠狠咬牙:“行,陳平安,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邛不忍心苛責女兒,卻對陳平安“怨氣”十足。
這小子,皮糙肉厚,可以揍了。
說罷,阮邛甩袖離開鐵匠鋪,坐在門檻旁喝起了悶酒。
此時,阮邛的鐵匠鋪已收了四名學童。
其中三人被阮邛收為弟子。
三名青年弟子竊竊私語,其中一人探頭道。
“哎,什么情況?小師姐怎么抱了個蛋回來?師父好像還挺生氣?”
另一人搖頭:“別管那么多,小心師父回頭訓你,安心打鐵吧。”
這時,一名少女冷冷開口,右手纏著布條——她曾是劍修,拜入阮邛門下后,不知何故切斷右手拇指,改用左手練劍:“別說話,安心打鐵,離深夜還早,活還多。”
眾人剛要應聲,忽聽鐵匠鋪內傳來阮邛的怒吼。
“秀兒!誰讓你把蛋放床上了?給我讓它從床上滾下來!”“你的床是這臭小子能沾染的?”
阮秀嘟囔:“萬一著涼了呢?再說現在不還是個蛋嗎……”
“是個蛋也不行!立刻讓它從床上滾下來!”
“爹!我就不——”
“秀兒,男女授受不親。”
“爹,他只是個蛋,再說我也不介意啊。”
“秀兒,這個蛋這么大個,放不下去,床萬一碎了,你說怎么辦?”
“爹,我會小心的把這個蛋放到床上,我躺在外面,萬一這蛋滾了呢,另外還有,我這個床是鐵的呢,可牢固了,根本壞不了。”
“秀兒,你別胡鬧,趕快給我,你信不信我把這個蛋給燉了?”
“爹,你把我和他一塊燉了吧。”
緊接著。
一道身影咬牙切齒地走了出去,口中還在不斷怒罵著撬墻角的小王八蛋。
“看什么看,不需要打鐵了!”
阮邛突然對著外面四人怒吼一聲。
那四人面面相覷,最終快速融進打鐵房。
阮邛咬了咬牙,來到自己房間,拿起酒壺仰脖灌酒,卻發現沒酒了。
他想起女兒說要給他打酒,如今。
“打個屁的酒!”
惱火的阮邛大步走向騎龍巷的一家酒鋪,路過魯菜館時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