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的聲音,再次打斷這短暫沉默。
“行了,解釋完了,接下來我便說說這姻緣線的處理。”
“這姻緣線的堅韌程度,其實也就一般般,切斷它們也就是抬抬手的事情。”
“但是姻緣線如果不切,對你們來說也是有著一個好處,那就是對你們心性的磨煉。”
“要是我,我要么就在這磨煉中死去,要么就在這磨煉中成長,總之要的就是一個猛,要的就是一個干。”
阿良說到這里,他看向劉灞橋,突然間一股若有若無的劍意釋放而出。
而劉灞橋在感受到這股劍意之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股劍意雖然弱,但是卻是他見過的最強存在,或者說是他見過的劍意最高者。
“你,你是誰?”
劉灞橋震驚無比地問了一句。
他本以為阿良和陳平安只是兄弟。
但他沒想到,阿良竟然會有著這么高的劍道水平。
這已經超出他的認知。
其實這也不怪劉灞橋,主要是有的時候阿良和軟邛一樣,都是五短的漢子,其貌不揚,也沒有什么仙氣飄飄的架子。
所以很容易讓人誤解。
當然,最根本的還是,劉灞橋還達不到,或者接近阿良這樣的層次。
所以連個門檻都夠不到,自然也是感受不到對方的深淺。
此時的蘇稼也同樣心頭狂震。
不過在蘇稼的心中,盡管她心頭驚訝,也抵不過現實中的悲傷,抵不過師父對她的算計。
此時阿良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我是阿良,善良的良,我是一名劍客。”
阿良說到這里,雙手負背,擺出一副高人的姿勢。
他等待著對方大喊一聲“高人”,等待著蘇稼這個小美女“崇拜”的目光。
不得不說,阿良好想裝一裝,他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然而阿良等到的卻是蘇稼的悶悶不樂,仿佛心不在焉。
不過好在劉灞橋反應了過來,直接驚訝開口。
“你就是劍氣長城的那位猛人?”
阿良眉頭一挑:“怎么,聽說過我的傳說?”
劉灞橋倒吸了一口涼氣,但也是迅速點頭,“聽說過,我們風雷園的弟子大多數都會向外游歷,盡管我沒有去過劍氣長城,但是也去過其他地州,所以關于您的故事也是聽說過一二。”
劉灞橋說到這里沒有再說下去,主要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贊美阿良,他得到的消息大多數都是一些負面的。
比如說劉灞橋曾經在路過其他州時,聽過一個傳說,有一個洞天福地,不知怎么地惹得一眾女修厭煩。
甚至有一個女子直接表示阿良如狗不得入內。
還有就是阿良曾在云海偷看過小情侶親嘴,還不要臉地點評了兩句。
還有就是阿良在路過一些女修時,也是不著調的吟詩作對。
如果那些詩詞入耳也就罷了,而偏偏還帶著那么一點兒的粗俗不堪。
惹得女修一陣咬牙切齒,但是又打不過阿良。
當然,這件事情確實是很早的事情。
當時劉灞橋還只是從一個游記中聽得。
而那本游記,想來是哪個痛恨阿良的女修編排的。
而在這時,阿良再次嘿嘿一笑:“那你說說我都有著哪些豐功偉績?”
劉灞橋的嘴角一扯,他想來想去后,一咬牙直接開口道。
“前輩,您的故事太多,但一時之間我記不起來,但你的臉上寫滿了故事。”
阿良聽到這話,也是再次挑挑眉頭,豎起一個大拇指,暗嘆一聲好厲害的馬屁功夫。
而劉灞橋也是訕訕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