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后院。
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驚雷陡然打在了一個女鬼身上。
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而鬼體所寄生的榆心,如遭雷擊,直接燒焦了大半。
身上的那些衣裙早已破碎不堪,露出如枯木般的身體,她不斷地打著滾,怎一個凄慘了得。
“鶯鶯!”
一名持劍男子立即發出一聲驚呼,直接叫了這女子的閨名,緊接著心疼地來到這女鬼面前將其攬入懷里。
緊接著,他看向面前的大髯刀客徐遠霞,以及張山峰,憤然開口。
“你們好一個降妖除魔、還天下朗朗乾坤,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為何要與那淫祠山神狼狽為奸,如此逼迫我們夫婦?如今雖為鬼魅之身,但她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這百年來我都是用自身的精血滋養著她的生機。”
“而我唯一做的事情,便是在這里布設一個陣眼,以古宅為中心,吸收方圓三百里的陰煞之氣。”
“反而是這里的淫祠山神,他為了剝奪這里的山澤靈氣,提升自身修為,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你們一個自稱俠義刀,另一個自稱為主持公正的道人,那為何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反而如此逼迫我們夫婦。”
說到這里,這持劍男子突然悲憤大笑,緊接著繼續開口:“難道是因為我們夫婦現在已經不是人,而淫祠山神依舊是山神,你們要趨炎附勢,給他面子,非要將我們斬殺當場?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正邪分明?”
徐遠霞聽到這話,眉頭狠狠皺起:“你說的話當真?這期間可有什么隱情?”
持劍男子再次慘笑:“你問我說的話當真不當真?或許神誥宗的人會來這里,以那龐大宗門的名聲和信譽,自然會證明一些什么,但是他們,不一定會來。”
徐遠霞聽到這話再次皺眉:“你和我說說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持劍男子再次開口:“在這百年來,我的修為一點點下降,在今年開春之際,我便知道我的修為難以再抵擋那淫祠山神的試探。”
“我迫不得已,不得不違背良心和誓言,寫上一封書信送往宗門,希望宗門能夠派遣一位中五境的修士,帶人前往淫祠山神,滅了他。”
“只是我在初春時寫了書信,到現在一直杳無音訊。”
“不過這也實屬正常,以我現在這腌臜的身份,宗門不對我趕盡殺絕已經是仁至義盡,誰還會摻和這種骯臟事?只是如果我在山上聽聞這種丑事,也只會袖手旁觀……”
徐遠霞聽到這話,沉思片刻后開口問道:“除了神誥宗之外,沒有人能夠證明你說的是真是假了?”
持劍男子略微思慮,再次開口:“你若能夠找到一些中五境的修士,只要他們不昧著良心來這里觀察一番,其中的山水格局,自然能夠看出我并非害人之鬼。”
“但是,你能請來中五境的修士嗎?他們又能替我這種腌臜的鬼物說句公道話嗎?”
而此時,這女鬼顫顫巍巍地伸出雙手,扶住那男人的臉龐。
她無法說話,只能像小孩一樣咿咿呀呀地叫著,不能成句。
畢竟,這持劍男子能用秘術將這女子的魂魄保留下來,已經是實屬不易。
而在這時,這男子卻是淡然一笑,安慰道:“不要怕,不要怕,說不定宗門的人會來,那時自然會有一個公道。”
而那女子見此情況,目光再次驚恐起來,咿咿呀呀地搖著頭。
她可是清楚,一旦神誥宗的人來,因心愛男子的倀鬼身份,直接將他斬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