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又是有所感,猛然看向鯤船的一個方向。
此時在這鯤船之上,船主臉色冷靜,卻笑得坦然又帶著幾分瘋狂,他雙手掐訣,不斷拋出一件件法寶,開始穩固這破碎的鯤船陣法。
老儒生直接傳音:“你這么做只是徒勞。”
船主直接傳音回道:“能救一個是一個。”
老儒生:“你若執意如此,在鯤船墜落之時,你將自身難保。”
船主:“至少,我對得起我這顆良心。”
老儒生嘆了口氣,他沒有再說什么,忽然對著虛空一點,一道劍氣剎那就是瞬間穿透船主的腹部。
而船主也是噴出一口鮮血,被砸入了地下的一片廢墟,不過好在老儒生還是留手了,船主只是受了傷,但沒有死。
而鯤船也在這時加速了墜落的狀態。
轟隆隆,鯤船背上的一大片建筑接連崩塌,頓時又是死傷一片,
這些人大多數是中境之下的修士,甚至還有著一些有錢的商人和平民。
他們在鯤船這般墜落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什么活路可言。
當然,在這混亂當中,自然也有著中五境之上的修士,他們忍受著鯤船墜落的沖擊,一個個騰空而起,心頭駭然。
其中就有著賭石坊的那些執事。
還有一些其他宗門的勢力。
突然間。
有著一個看起來很是瘦弱的婦人,慌亂地騰空而起。
她正是先前嘲笑春水的根基差,沒有中五境的命,這輩子于中境無望,同時她說秋實根基不錯,只是當時她懷中抱著的小孩兒卻說沒胸沒屁股。
此時。
這位婦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小男孩兒。
那小男孩兒自然是她的兒子,她另一只手掐著一個書生的脖子。
那書生是她的丈夫。
這婦人不是特意抓她丈夫脖子,而是情急之下,順手罷了。
她騰空而起,在空中跌跌撞撞地躲避,以避免遭受這場無妄之災。
除此之外,在這空中。
還有著一個臉色鐵青的中年人,錦袍被劃開數道裂口,握劍的手青筋暴起。
還有戴紅帽的老者,帽檐下露出半張布滿皺紋的臉,胡須上沾著血污。
穿胡裘帽的老人,帽頂絨毛被風吹得凌亂,眼神緊盯著墜落的船板。
一位面色蠟黃的老婦,發髻散亂,一手抓著斷裂的欄桿,一手按在胸口。
穿短甲的壯漢,甲胄邊緣卷曲,裸露的臂膀上有深可見骨的傷口……
……
當然其中還有著先前和老儒生聊天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