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宗師看了一眼畫冊:“可以。”
血月樓樓主同樣看了一眼,微微皺眉:“這小子看起來很年輕,背后說不定有什么勢力。”
蛇蝎婦人白了一眼血月樓樓主:“怎么,你怕了?是不是擔心血月樓會像以前那場浩劫一樣,差點被滅?”
血月樓樓主聽到這話冷哼一聲,目光變得兇狠起來:“只要手段夠狠,做得干凈,誰會知道是我們殺的。”
緊接著這三人對視一眼,直接離開。
府邸內,頓時只剩下楚國師和那名古榆國的皇家嫡系。
此時,那皇家嫡系試探著開口:“國師,我們就這么輕易讓那三人進入禁地嗎?”
楚國師勾了勾嘴角:“怎么,不可以嗎?”
皇家嫡系聽到這話心頭一慌,立即點頭:“可以,可以。”
緊接著,這位皇家嫡系低頭時,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楚國師在兩百年前,便達到了練氣五境巔峰。
由于那時他的本體被古榆國精心培養,一直被當成古榆國類似護法的存在,所以想當然地認為國師和他們是站在一起的,也就不是不設防。
然而當楚國師有了一定實力后,便不滿足于此,最后對皇室成員都下了一種慢性毒。
而且這種毒會隨著血脈一代一代傳下去。
所以說,古榆國其實是他的傀儡,當然,由于楚國師平時不怎么干涉朝政,多年來倒也相安無事。
楚國師看著面前的皇家嫡系,突然帶著幾分傷感嘆了口氣:“哎,其實這件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對吧?”
“畢竟那禁地中的榆木,最近才堪堪復蘇,也就只有七八百年的光景,一般人也感悟不了,所以你不必擔憂。”
“再者,我雖然拿捏著你們皇家的命脈,但我也想有個自己的容身之處,我只是出于自保,你懂嗎?”
“所以我們以后還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皇室該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會干預,你懂嗎?”
皇家嫡系聽到這話心下一凜:“好,國師大人,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進入禁地的事情。”
楚國師聽后隨意揮了揮手,那皇家嫡系抱拳行禮,小心翼翼地告辭離開。
楚國師見他離開,先前那副愁善感的樣子頓時收起,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而另一邊,古榆國皇家禁地內。
這里是一片山脈,毫不起眼,也沒有任何設防。
這里除了山清水秀,便是這里的榆木特別多。
當然,在密林外面象征性地立了塊碑,上面寫著“皇家禁地”,下方還有一行小字:“歡迎江湖兒女、山上修士前來此處落腳歇腳。”
當然,雖說如此,卻根本沒人過來。
一是因為這里偏僻,二是因為附近還有個亂葬崗。
一些體面的修士或江湖兒女,自然不會沒事來這種晦氣的地方。
當然,幾百年前說不定還有些修士來這一趟,但隨著時間推移,漸漸沒人過來了。
而在這禁地之中,有一處風水極佳的瀑布,瀑布旁有一棵毫不起眼的榆木。
榆木邊站著一個看似中年模樣的道士。
這道士用手拍了拍榆木,嘖嘖兩聲,語氣頗帶幾分不正經:“哎,這棵樹實在入不了眼,不過稍加改動,再讓貧道施展些小手段,還是能讓小平安有些收獲的。”
這道士說著嘿嘿笑了起來,他不是別人,正是陸沉。
此時他一邊說著,一邊掐訣,不自覺地想到剛收的小徒弟賀小涼。
他又陷入了短暫的思索。
這里高山流水,到了晚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嘿嘿,是不是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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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天后。
古榆國和彩衣國相互接壤,古榆國在北,彩衣國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