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屁股頓時浮現五個血印,緊接著一團團內勁陡然襲來,屁股直接腫了一圈。
陳平安:“陸沉,你過分了。”
陸沉“嗯”的一聲,看著陳平安怒目圓睜的樣子,抬手一點。
而點的那個位置,自然是男人的根本,俗稱命根子。
頓時,陳平安發出一聲凄厲慘叫,開始臭罵起陸沉。
陸沉卻無所謂道:“小平啊,我也是在幫你,俗話說得好,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你這金剛鉆雖然還算可以,但總要多打磨打磨,萬一以后遇到的‘瓷器’多了呢?總不能被磨壞了,對不對?”
陸沉說著,再次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竟染上了幾分驪珠洞天的淳樸民風。
他繼續對著陳平安抽打起來——若是在往日,陸沉本沒打算對陳平安下這么重的手,會看他的情況適可而止。
但如今發現了陳平安身上的至尊骨,又加上柳神剛才的交流,那自然要多出一些力了。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已經到達了深夜。
陳平安如死狗一般昏迷不醒,渾身腫脹不堪,沾滿了血污與泥水。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青紫交錯的傷痕層層疊疊。
他的臉腫得幾乎看不清原本的輪廓,雙眼緊閉,眼窩處高高隆起,嘴唇干裂出血,嘴角還掛著未干的血絲。
四肢以不自然的姿勢蜷縮著,手臂上露出的那截骨頭雖已不再滲血,卻泛著不正常的青白,每一處關節都像是被拆散后又強行拼合,稍一碰觸便似要散架。
即便是陷入昏迷,他的眉頭仍緊緊皺著,嘴唇偶爾抽搐。
到另一邊。
結界外的賀小涼已經睜開了美眸,她停止了感悟,欲速則不達,她有種感覺契機快要到了,大致快要突破到上五境中的第一境——玉璞境。
當然,賀小涼也是由衷地感謝她的師父陸沉的指點感悟。
她知道,除了那榆木本身殘留下的些許微乎其微的神仙手段之外,還有著陸沉的一些道法和大道感悟,因此她才得以突破這么快。
當然,賀小涼知道接下來她會面對一個心魔,這讓賀小涼的心中莫名地慌亂了那么一瞬,她總覺得她的心魔,她有一種預感,好像和陳平安有關。
隨即賀小涼搖搖頭,她開始思索起如何面對。
然而正當賀小涼有所感悟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光溜溜、渾身腫脹的身體直接來到了賀小涼面前。
緊接著,陸沉調侃的聲音直接傳了過來。
“徒兒,你的未來死鬼夫君受了點皮外傷,這里有一瓶膏藥,給他涂抹一下。”
“為師打人打的手有點累了,要去休息了,這里交給你,另外告訴小平安,明天早晨繼續。”
陸沉說完,連身形都沒展示便徹底沒了氣息。
賀小涼反應過來,看著手中出現的藥品,以及陳平安的樣子。
特別是某處還在條件反射地跳動了兩下,頓時羞紅了臉,下意識別過頭,在心中默念起《清心咒》。
可當賀小涼聽到陳平安無意識的抽搐悶哼后,終究忍著臉紅心跳的莫名情緒,再次看向他。
她終于明白,好像陳平安說對了,她師父又在撮合她和陳平安。
但眼下他傷成這樣,該怎么辦?
賀小涼嘆了口氣,沒有直接觸碰陳平安,而是施了一道術法,將膏藥涂抹在他身上。
即便如此,涂抹時還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風景。
緊接著,賀小涼從她的方寸物中,抽出一件道袍,披在陳平安身上,強行讓自己靜下心來。
可沒過多久,她莫名想到一件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原來賀小涼想到陳平安穿著這件女式道袍的樣子。
陳平安穿了女裝。
可賀小涼轉念又是一想。
這道袍,是自己的。
賀小涼臉頰又是一紅,隨即又想到陳平安的傷勢,一抹擔憂與心疼油然而生。
短短一剎那,她的心緒竟有四五種變化,心徹底亂了。
而賀小涼沒發現,陸沉其實沒走遠。
他稍稍感知到徒兒的心思,嘿嘿一笑:“亂了好,亂了好,亂了才更有煙火氣,才真正像個人,別整天就跟個仙子不食煙火似的,不好。”
“徒兒啊,為師可是在幫你,千萬別埋怨我。”
說完,他的氣息才徹底消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