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說實話呢?掌教如何分辨?”
宋賢沉吟道:“我瞧他不像這樣的人。宗門要發展,最重要的便是網羅人才,不可太瞻前顧后,患得患失。我既與他相遇,乃是緣分所定,這樣的人才,如果不是因為有急事,絕不會因區區一千靈石加入本宗。我們不可錯失這機會。”
“就算如掌教所說,他煉丹技藝出眾,甚至天賦異稟。本宗現在一點進項都沒有,如何能培養一名煉丹師?”
“這個嘛!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先把人弄到手。”
一直默默沒說話的張寧遠此時開口道:“掌教,你方才說,他急需一千靈石,咱們現在手頭沒有,難道要回去取嗎?宗門現在總共也就兩千多靈石,再拿個一千出來,剩的就更少了。且多加一個人,就多出一份俸祿。”
顯然,他也不贊成將齊小白收入宗門。
“此事我已經想好了,不動用宗門現存的靈石,況且他著急要,也沒時間來回取給他。我這里有一柄中品法器,將其變賣了,只恐還差一點,兩位師兄那里能拿出多少,咱們湊一湊,應該差不多了。”
兩人聽聞他要變賣中階法器,都是一驚。
鐘文遠道:“掌教,這怎么行,那可是你唯一的一件防身中品法器,怎么能變賣。而且賣出去價格肯定大虧。”
“此事我意已決,不用再多說了。就是怕這件中品法器買不了那么多靈石。”宋賢從腰間解下龍游劍遞給張寧遠:“寧遠師兄,你先拿這柄劍去商鋪賣了,看能換多少靈石,若是不夠,咱們再商量。”
張寧遠默然無語,心下頗為觸動,宋賢作為掌教,為了宗門發展,拉一個技藝高強煉丹師入宗門,竟然把自己唯一的中品法器變賣。
“哎!”鐘文遠嘆了口氣:“罷了,既然掌教決心已定,我也不說了。不過身為宗門掌教,怎么可以連一件中階法器都沒有。我這里有一件二十層禁制的中階法器,把它拿去變賣了吧!比那游龍劍值錢。”
說著便從腰間儲物袋中掏出一把火紅的扇子遞給張寧遠。
“這怎么行?文遠師兄,怎么能拿你的法器賣。”
鐘文遠擺了擺手:“這中階法器本就是當時掌教發的,一人一柄,我自己有一件高階法器,這中階法器不大用的著,拿去吧!”
宋賢不是矯情之人,聽了此言,也不爭辯,點了點頭:“那就依文遠師兄之言,不管賣了多少靈石,回頭從齊小白俸祿給扣還給鐘師兄。”
齊小白看三人遠去,知曉必是談論自己的事情,心下不禁有些惴惴不安,生怕那一千靈石準頭又沒了,見三人去而復返,連忙迎了上去:“宋道友,那一千靈石何時給我?”
“齊道友莫急,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搞清楚。齊道友,我相信你的為人,也請你如實回答,你在此間可有仇敵?”
“我說了,我是個散修,并無仇敵。”
“能否說說,你這么著急要那一千靈石干什么用?我們對你的隱私不感興趣,不過得知道事情真相。如果你是得罪了人或者惹了什么大麻煩,而我們又把你拉入宗門,可能會給本宗也帶來麻煩,希望你能理解。”
齊小白微微嘆了口氣,神色有些凄愴:“幾位道友可知曉血炎蛇?”
宋賢搖了搖頭:“未曾聽聞。”
齊小白道:“這是穆赫草原的一種妖獸,其口中噴吐的毒液帶有非常強大的腐蝕性,哪怕皮膚上沾染一點,都會使肌膚潰爛流膿,這也還好,不過是用些生肌生骨丹藥就能恢復。”
“可我一位朋友不甚被這血炎蛇噴吐的毒液濺射到眼睛,致使眼球逐漸腐蝕,現在每天都很痛苦。一旦眼球完全消融,就會徹底變成瞎子,再也回天乏術。現在只有一種東西能夠治療,就是百年份以上的天山雪蓮,趁眼球還未被毒液熔化,吃上天山雪蓮熬制的湯藥可使眼睛復明。”
“此藥材極其名貴,我已打聽得何處有賣,并已變賣所有家當,奈何還缺一千靈石。”
“再有三日,如果還籌不到靈石,買下那朵天山雪蓮,我那朋友將永遠無法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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