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遠這才不再言語。
“文遠師兄,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掌教有什么話直說便是,不必有任何忌諱。”
“昨天的事情,寧遠師兄似乎有些生氣。我不是說文遠師兄說的不對,只不過,作為政務長老,負責宗門大大小小內務,處理事情時,還是希望文遠師兄能多照顧其他弟子感受。有句俗話說得好,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宋賢斟酌著用詞緩緩說道。
他之前與鐘文遠其實沒有太多交集,自拜入張士麟座下后,前往張士麟府宅時,偶爾才見到鐘文遠之面,但也只是碰面而已,兩人之間對話屈指可數。
直到眾人離開了青云宗,兩人才有了更多往來,他這才對其有更深了解,鐘文遠為人比較固執,這當然不是壞品質,但作為主管宗門政務之人,就顯得有些不夠圓滑了。
青云宗衰落成那樣,內政搞得一塌糊涂,上行下效,貪墨無度。
縱然鐘文遠不是主要原因,但作為宗門事務實際管理者,多少是有點責任的,這也從側面證實,他其實并不適合搞內政,或者說,沒有這方面才能。
但宋賢身邊并沒有可信且能用之人,鐘文遠到底是有多年經驗,總比其他人強,另一方面,作為宗門唯二的兩名煉氣后期修為,如果不給相當的待遇和職務,只恐其心里有芥蒂。
宋賢這個掌教說的難聽點,是撿來的,他本來并不夠資格,無論是修為,還是資歷。
所以他必須得團結周圍人,才能坐穩這個位置,尤其是鐘文遠和林子祥兩大干將。
因其二人不僅修為高,而且有威望能夠服眾。
所以宋賢還是任命其為內政長老,但從這件事來看,其處理事務方式確實存在一定問題。
張寧遠買了陣旗來,他先是不問青紅皂白就對事情直接下了定論,這也罷了,頂多是一個誤會。
但今日在坊市,他又暗諷張寧遠小家子氣,這就有問題了。
這事情已經過了,他還翻出來說。
宋賢當時已注意到張寧遠神色變化,但也不好明說。
此刻屋室只有兩人,他才決定提醒一下,他自然是不希望宗門內部鬧出矛盾。
“是不是張師弟同掌教說了什么?”鐘文遠面無表情道。
“沒有。這是我的個人想法,文遠師兄覺得有益就聽一聽,若覺無益,就當我什么都沒說過。”
鐘文遠冷冷道:“宗門方方面面事務不是過家家,難免會有一些行差就錯,得罪人也是不可避免的。哪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使所有人都歡喜。我做事從來不針對任何個人,問心無愧。”
宋賢見他聽不進勸,反有些惱怒,也不再多說什么。
“文遠師兄說的也是。沒別的事,咱們都歇了吧!”
鐘文遠遂起身離去,宋賢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掌教也不好干啊!
他知道鐘文遠惱怒原因,其處理政務這么多年,自以為很有經驗,當然輪不到他這么一個毛頭小子來教導怎么辦事。
說白了,還是因他年輕,修為低,是以內心有些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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