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你于此道沒有天賦,長久不了的。”
女子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你是哪兒的人?”
“邊下鎮的,怎么了?”
“你是本地的散修?那是誰交你的制符術?”
女子不言語了,宋賢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面色難看,偏著頭望著西南方,有一種難言的倔強。
“你為什么不跟著商隊呢?我看這里好些都是跟著商隊的。”
“關你什么事?問這么多。”女子顯出怒容,顯然并不愿提此事。
宋賢討了個無趣,也不再問。
張毅控制著法器,兩人說話的時候他也一言不語。
“那落云宗掌教夫人壽宴是幾號?”良久,馮妍開口問道。
“八月十三。”
“八月十三?”馮妍聲音提高了幾度:“離現在還有半個月,那我們現在去干嘛?我這段時間的損失怎么算?”
“我們還沒拿到落云宗請柬,需得先去邊西城布置一番,把請柬搞到手。”
“搞到手?”馮妍目瞪口呆:“你的意思,現在去不去的成落云宗掌教夫人壽宴都不一定?”
“放心,已經有眉目了,這不需要你操心。不管最后能不能去成,你的靈石不會少一塊。”
“不行,你這人太不靠譜了,你得先把靈石給我,我才相信你。要不然,到時雞飛蛋打,我一個人力單勢弱,你們人多勢眾的,誰知道你會不會兌現承諾。你要不先支付給我靈石,我可不干。”
宋賢從儲物戒中拿出三塊二階靈石遞給她:“先給你三十靈石,最后完成了交代的任務,再支付余下的二十靈石。”
馮妍連忙接過他遞過來的那三十靈石,塞入了衣袖,卻仍然不依不饒:“那這段時間的損失費用呢?足足半個月,我能賣出多少符箓?”
“你那符箓品質太低,識貨的一眼就能看出,不識貨的也未必會在自由市場攤販買。你在南淵谷坊市未必能賣出一張,到了邊西城,可以去那里坊市賣。彼處人流量大,說不定還能賣出幾張。只要八月十三同我一道去落云宗就好,其他時間我不管你去哪里。”
“我制符的材料和工具都在家里,到了邊西城,我手頭沒有這些,拿什么制符。半個月時間,我或許能煉制好幾張符箓了,這個怎么算?”
宋賢心下有些厭煩了,這女子怎么如此貪得無厭,遂不再理他。
“你怎么不說話,別以為我修為低就好欺負,這筆賬要算清楚。”
“行了,事情完后再給你三十靈石,別再啰嗦了。”宋賢不愿在這種小事上與她糾纏不清,多加了十塊靈石。
馮妍這才不言語了。
…………
幾日后,三人到達邊西城,在城內客棧開了三間房,便直奔了坊市。
方入里間,行不多時,就見前方一個十字路口,立了一根長長的木樁,上面捆綁著一哥赤身裸體男子,模樣著實凄慘。
其披頭散發,身上已無一塊好肉,全身血跡斑斑,周圍亦有些人對對著他指指點點。
此時正有一名身著正陽宗服飾之人拿著一根長長的鐵刺鞭對著那被捆綁的男子狠狠抽打,正陽宗乃是西蜀郡第一大派,在各個成的主要坊市都有商鋪入駐。
這也難怪坊市管理人員不敢干涉,這人也不知怎么,得罪了正陽宗,竟被捆綁到這里如此羞辱,還施以極刑。
那男子已是奄奄一息,鐵刺鞭打在他身上,每次都勾出一小塊血肉,而他卻連呻吟叫喚氣力都沒有,只是沒一鞭下去,都可見其身體本能的抖動。
馮妍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過了頭,不敢再看這慘景。
“這位道友,此人是誰啊!怎么被綁在這里被施以酷刑?”宋賢拍了拍前方觀望一名男子項背問道。
“我也是聽說,此人本是散修,素來好打聽一些軼事,因寫了一本,把正陽宗一個大人物風花雪月的故事寫了進去,書籍在坊市北傳開后,卻被那大人物知曉,遂震怒,將此人抓了,綁在坊市施刑。并把所有拓印書冊焚毀,連同那些商鋪也受了些牽連。”
“原來是寫的,那就是該死了。干點什么不好,偏要寫,自找死路。”左側另一名男子聽了冷笑道。
宋賢搖了搖頭,雖有些同情綁在木樁上那人,但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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