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渾元宗掌教宋賢。不知道友出自哪派?”
“在下孔家子弟孔杰。”男子見宋賢僅有煉氣三層修為,卻坐在他對面,先是有些疑惑,聽其自報家門,心下更是不屑一顧了。
區區一個煉氣三層修士,竟然也能當一個宗門掌教,這修行界就是有太多這種小門小派,把宗派檔次直線拉低。
“原來是孔家子弟,久仰。”邊西城孔家也是一個大勢力,家族有筑基修士坐鎮。
孔杰面上顯出自得之色,看了眼宋賢,調侃道:“渾元宗是哪個宗派,在下竟未聽說過,宋道友是咱們邊西城的嗎?看你年紀輕輕,如此修為,也能當掌教。”
宋賢聽他輕佻的話語,心下雖有些不喜,還是如實說道:“敝宗是從平原縣遷徙過來的,現駐扎在邊下鎮,道友未曾聽說也屬正常。”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咱們邊西城原可沒有一個煉氣初期修士就可當掌教的宗派。這乾清宗也不知是怎么辦事的,要填充人手就遷徙幾個大點宗派勢力過來完了,結果遷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棗,就這些宗派,真要哪天穆赫草原撕毀條約,入侵過來,能有作用嗎?”
宋賢聽他話語越來越過分,不再言語。
不料此時殿外一名身著乾清宗服飾男子大步走入,行至兩人跟前,突然停下腳步,望向孔杰,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我在殿外聽話音傳來,隱隱聽到關于本宗言語,是你說的嗎?你剛才說什么?”
原來孔杰存心有意羞辱宋賢,因此刻意提高了聲音,被尚未走入殿內的這名乾清宗弟子聽了去。
面對乾清宗弟子逼問,孔杰哪還有先前的那番自得囂張氣度,面色微紅的答道:“我沒說什么,只是無意提到了貴宗而已。”
“那就閉上你的臭嘴,本宗如何安排,輪得到你來啰嗦?你什么東西?也配對本宗部署指指點點。”那乾清宗弟子喝道。
乾清宗作為秦國最大勢力,執天下牛耳,其門人弟子不管走到哪都高人一等,自然少不了那囂張跋扈之輩。
如今聽得有人背后謗議宗門,如何忍得下去,當場就還以顏色,對其怒喝起來。
孔杰本孔家嫡系,在邊西城也算個有頭面的人物,但面對乾清宗弟子確實直不起腰桿,根本不敢與其對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下不來臺,心下又羞又怒,霎時間一張面皮漲的紫紅。
“唐道友,息怒啊!就當是給敝宗一個小小薄面。”一旁的落云宗弟子見事情突然惡化,連忙勸道,身體擋在了孔杰與那乾清宗弟子跟前,以免兩人發生肢體觸碰,發展到不可收拾地步。
“哼!”那乾清宗弟子冷哼了一聲,沒再計較,大步向前走去,在最靠前的一個位置坐下了。
那落云宗弟子將他請到位次后,又趕忙來到孔杰身邊勸慰:“孔道友,一點小誤會,別放在心上。”
孔杰緊繃著臉,一言不語,面色通紅,連耳根都紅了一片。
那弟子見此,便匆匆去了。
宋賢見此景,心下頗有些快意,正是辱人者人恒辱者,這孔杰為人跋扈,見自己不過區區煉氣三層,竟與他同列而坐,想來是有些氣不過。
蓋因這種大型宴席的位次都是按照地位來的,地位尊貴者坐前排,而后依次排列。
越往后,證明身份地位越低。
宋賢修為雖低,但考慮到他宗門掌教身份,落云宗便給他排了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