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把人殺死,扔進大海,就算是沒見過此人,心中也不會有任何愧疚,更為主要的是,這么一大筆財富,足夠受用了,甚至能夠幫助宗門在邊下鎮立足。
想到這里,鐘文遠下了決心。
“鐘師兄,不要。”卡麗莎見他神色漸變狠惡,連忙出聲阻止。
此時鐘文遠一雙有力的手已卡住了男子脖頸,只要一用力,立時便能掐斷他骨頭。
鐘文遠沉聲道:“卡麗莎師妹,此人斷不能留。這人身份神秘,身藏巨資,要么這份錢財是通過偷搶手段得來的不義之財,要么就是家世十分高貴。”
“無論哪種情況,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我們救他,只會自惹麻煩,甚至有可能累及整個宗門,遭受滅頂之災。”
“你想想,假使是第一種情況,他是通過偷搶手段得來的不義之財,別人必不可能輕易放過他,會將他追殺到底。”
“若是第二種情況,他的家世十分尊貴。但他落得如此下場,顯然對方家世不弱于他,我們救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對方。”
“所以,不管是哪種情況,對我們都很不利。只有殺了他才是最好選擇,這樣不僅能避免麻煩,還能得到一大筆財物,憑借這儲物袋里的東西,足以幫助本宗渡過難關。”
卡麗莎見他心意已決,連忙拉住他的手:“鐘師兄,我們不能這樣做。這么大的海域,他偏偏能遇上咱們,說明這是上天指引,是神明讓我們把他救下。”
“我小時候,阿媽在世之時,經常和我說,神明一直在關注著我們,所以不管干什么事都不能違背良心,不然天地不容。”
“當初,我的眼睛因被毒液濺射,已經失明,偏偏是最后時刻,遇到了掌教,如果換了一個人,必然不會因一個未曾蒙面之人的幾句話就掏出一千靈石去幫助他。”
“這是我的氣運所在,是神明垂憐,讓我們遇到了掌教。所以在雙目復明之后,我對自己說,這輩子要盡一切來報答掌教恩情,這才加入了宗門。”
“現在,神明讓我們遇到了他,就是指示我們要救下他,如今既然已將他撈起,為何反要害他。”
鐘文遠道:“我不是貪圖他的財物,若他是個普通人,那么順手也就救了,不然我也不會命人把他撈上來。可他明顯不是,這人如果留著,不定有什么大禍患,若是涉及你我也就罷了,萬一累及宗門師兄弟和掌教,我們罪過就大了。”
卡麗莎急道:“鐘師兄若是怕連累宗門,那這樣吧!反正咱們已經收購捕撈了那么多蟠龍香,你就先帶著這些回宗門去。我留在這里,一邊繼續捕撈蟠龍香,一邊照顧此人。沒人知道咱們是渾元宗弟子,只要我不說,就算有什么事,也不會累及宗門。”
“況且這船上的人都已經見過了此人,鐘師兄如果殺他,這船上的人回到碼頭必會將此事傳出去,此人若是家世顯赫的嫡系子弟,定會有人來尋,若是知曉鐘師兄殺了他,定會報復,不一樣要累及宗門嗎?”
鐘文遠目光陰沉,緩緩道:“要想消息不透漏出去,這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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